她深深看了眼萧怜:“你和我来。”
萧怜当然应好,叫小红一边等着,不管背后闲言碎语,慢董止谊一步,走在她背后。
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小阁楼。
董止谊一个回声,正要质问。却不料后边的人快她一步。
“这眉是谁为你画的,一边太粗一边太细,怪叫人笑话的。”
董止谊往昔从不画眉,更不要说涂抹腮红,这不是寻思着要嫁人,这几天才学的。给萧怜当场指出瑕疵,她倒也满不在意。
“自个手艺,今天来的也唯有你敢在我眼前指出。”
那帮虚伪的人,不是顾忌董家镖行赫赫有名,就是顾忌魏家的身份,太虚伪。
萧怜又认真的看了一眼。
【魏少奶奶的身份地位对董止谊来讲,是约束。坐在那位置上她不可善妒,要熟背女戒。】
【“董止谊,你再如何画都无法入眼,你到底是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个呀。”】
魏晋……并不是良配呀。
“除去眉毛,你对我妆容可有别的指教?”董止谊阴沉着脸问,可见萧怜直勾勾的目光叫她不自在。
萧怜从袖里取出手帕,抬手在董止谊脸面上轻拭。声音低低,听着勾人。
“指教谈不上啊,只是你这也太含糊,腮红都没有抹匀。”
董止谊哪受的这等亲密,当下擒住萧怜皓腕,失声质问:“你想干嘛?”
她又想起那天马背上的揣测,又果断的放手。
“萧怜,你是不是不想叫我嫁给魏晋?”
你想嫁我?
萧怜挑眉:“你这是嫁定了?”
谈及婚书,董止谊大喇喇的脾气根本不见羞涩。
“我同他是从小定下的婚书,我这一生只嫁他。萧怜你不要寻思着搞小动作,如果给我发现,你给我吃不了兜着走。”
“我认定了魏晋。”
有一些人非要撞头破血流才知伤口处痛。魏家就是个火坑,董止谊却要往下跳。
萧怜收手,不去看女人眼里闪过的向往。
“魏晋拈花惹草,同我表兄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董止谊何曾不知?
她最了解魏晋不过。
可现在的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她对魏晋倒没男女情,就是多年中的长辈教导跟她说,魏少奶奶位置理应是她的。
“我知道他喜欢拈花惹草又不是一年半载了。”
“看起来,我这是劝不动你了?”
董止谊闻言颔首,喜庆日子,她也不想说丧气话。
“理应这样,说,你今天来所为什么事?”
萧怜也不绕弯子,直接道出由。
她寻思着董止谊是习武之人,磕碰在所不免,于是问:“听闻你得了瓶乳膏,你能否匀我些?”
董止谊万万不成想萧怜连这个都知道,眉毛轻蹙。
“你可不要说你在为你那庶出妹妹在求我。”
萧怜这人自私惯了。哪里有这样好意?萧鸢儿毁容一事儿,她恐怕乐在其中。
她这是有何企图?董止谊心下警戒,属实是二人没交情,萧怜这几回变化很是大。
“好好说话,什么叫求!”萧怜堆起笑。
她们所在之地,正是柿子树下边。
董止谊轻巧往上一跳,摘下一枚柿子,剥了皮,一口咬了下去。
“那药乳我的了也没有用处。”她瞅了萧怜一眼。
“但是,我凭什么给你?”
早料她会这样,萧怜从袖口处摸出三个锦囊,上面都标注了日期。
“呐,你如果信我便收下,往后依据上头的时间拆开,不要小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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