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见下边这句,他眼色一深。
“她胆气可够大,看着就是豁出去了,居然跑去宜莞斋,说挖啥树,足以见是鬼迷心窍!”
“她死活跟少爷何关,居然哄马夫来求救,说是在里面落难了!少爷如果不救,全帝京的人看着,就是陷少爷于不义,少爷如果出手,那就是纠缠不休。”
“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奴寻思着,她死里面最好,省得整天膈应人!”
崔小蛮巴巴吃着酸梅,吐了壳,捂着脸,冲背后的婢女笑。
旺儿越说越气,只觉的萧怜手段高明,刚要再说什么,便听少爷不虞道。
“真是聒噪。”
旺儿赶忙住了口。
萧怜与他有婚书时,就妄图攀上爱玩美女的前皇太子。
退婚那天又打听皇太子足迹,在对方经过的胡同,特地打扮。
他可是亲眼见到的,二人眉眼传情。
呵,才搭上皇太子的船,就翻了。
这样的女人,死了刚好。
不过就这样死了,岂非太便宜她?
崔博陵眼中闪过狠厉,他对崔小蛮背后的权嬷嬷说:“给姑娘备一杯牛乳。”
权嬷嬷应声道是,随后福福身体,去灶房准备。
崔博陵看着崔小蛮,闪过柔情。“昨天闹着出去玩,吃了便带你走。”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书,眼光意味不明:“小蛮,有人遇险,你说救还是不救?”
人命关天的事儿,他就这样交给这个心智不全的崔小蛮。
崔小蛮往嘴中塞颗酸梅,嘴中咬出声响。听见这样一句,她呆呆吐字不清问。
“我认识么?”
崔博陵轻笑:“不认识。”
旺儿:……就是差点成了你嫂嫂。
崔小蛮专注的看着权嬷嬷离开的方向,满心等着牛乳。
她嘻嘻说:“那不救。”
崔博陵听见这样一句,心里安慰,只是,萧淮山于他有恩。
他眼神如冰山,带着冷意,提及萧怜也是久久不能散去的厌恶。
“偷盗一事不归我管,什么都应该依照律法办事儿。”
旺儿会意,仓促离开。
崔博陵平和的搓了搓崔小蛮的脑袋。可嘴中的话的确不含半点感情。
他凉薄说:“既然做错了事儿,就应该受到惩罚。”
……
宜莞斋。
萧怜看里的铃兰并不好挖,她没力气,小红蹲在她边上神叨叨的没有帮倒忙已是万幸。
宜莞斋湿气重,鞋也沾上泥土,裙摆有一些碍事儿,也给她索性打个结不至于拖后腿。
她扬起小铁锄,在铃兰边上挖个小坑。又怕伤到根部,因此刨的很小心。
小红两手合十:“南无阿弥……”
谁会想到,旺儿跑去官府,数名官差商议着正往这里赶。
偷树罢了,不涉钱财,衙门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是宜莞斋那种地方。
可波及崔博陵,就绝对不可以含糊。
几名官差互相推搡着。
“赵四,这回你去。”
“好呀好呀,平时中好哥哥好哥哥的叫着,一遇见事便将我推出,你可真有能耐。”
华阴世子竺西桢经过衙门正好听到里面嚷嚷。
他刚才上任巡察使,虽说官职不大,却是个容易得罪人的活。咸光帝嫌他太过桀骜不驯,特意找这个职位让他磨磨脾气。
他并不爱管事儿,可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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