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忽凛讲仁义,他们可会与你讲仁义?若忽凛人攻入光州城,你可知会有多少男子被抓做奴隶?多少女子受奸淫而死?多少孩子会被军队当做活靶子射杀?”
苏玉盯着眼前的厮杀,心中并不好受,但面上却保持着冷漠:“只有做绝,做狠,才能逼着忽凛大军返回,才能保住我们恒国的百姓,殿下,这是我教你的第二个道理,姑息优柔,对敌人仁慈,即是自寻死路。”
她抬头望回城楼,执起弓箭,长箭破风精准地射断城楼上忽凛的军旗,随后目光锁定于敌军主将身上。
“第三个,擒贼先勤王。”
缰绳挥动,招财会意嘶鸣一声奔入布罗城。
苏玉策马冲过混战人群,直接骑上了城墙,马蹄一步便可跨越十阶,不费半分功夫苏玉便已经杀到了布罗城主将的身前。
剑身用力一甩,鲜血洒在城砖上,苏玉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但已经给足了压迫感。
城门已破,军旗已倒,即便是再勇的将军也杀不出血路来了。
“啊!!”
男人提着弯刀冲过来,苏玉一手攥着缰绳,飞身出去踹在男人胸口,而后松开手站定,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执剑直攻对方下盘,在膝盖处划开两个口子,鲜血滴在地面,苏玉朝伤处狠狠踹了一脚,男人未受得住跪了下去。
冰冷的剑刃搭在脖子上,苏玉踢掉男人手中的刀,捡起在手用力掷出,刀刃划破擂鼓士兵的侧颈,扎破了布罗城的战鼓。
一方鼓停,士气衰竭,铁骑踏破最后一颗敌军头颅,冲入城中,兵刃相击的声音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声嘶力竭的哭喊,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
杂乱中,苏玉似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剑柄又攥紧了些,她不能退,不能怕,不能心软。
“你这个恶毒的魔鬼!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我保证,在此之前,你会先行去探路。”苏玉踏上男人的脊背,将男人踩在脚下,“忽凛无端挑起战争时,便该预料到会有今日。”
城墙下,程羽已经绑住敌军副将,救下了苏莫。
“程将军!”
程羽抬头望过来,见苏玉已经擒住主将顿时大喜,一手扛起苏莫,一手扯着敌将走上城楼与苏玉汇合。
他将敌军副将一脚踹翻在地道:“二小姐,此二人如何处置?”
“呸!杀了我吧!”
“我当然要杀你。”
“程将军。”
程羽领会适宜,挡在苏莫身前捂住了他的眼睛。
苏玉挥剑砍下主将的头颅拎在手中,周围一圈皆是喷溅的血迹,红到发黑的血从断口处汩汩流出瞬间汇聚成水洼。
看到这幕的敌副将噤声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次挥起的剑却不是对着他的脑袋,而是斩断绳子将他松了绑。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杀就杀!干脆点!”
苏玉将手中的头颅扔到那人的怀中,那人惊了一瞬,而后悲从中来,哭喊了好一会他们听不懂的话。
“哭够了吗?”
前世此战忽凛可汗是亲征,想来今生也是。
“带上这颗头,传句话给你们的大汗,如若他不撤兵,我会一路屠城至中都,每隔三日送上一颗新的守将首级为证。”
男人抱着头颅眼中充满着仇恨。
“程将军,劳烦你命人选一匹快马牵与这位将军,再将这首级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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