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可能是这么浅薄的人!陛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一招,就是要激怒陈道民,让他对陛下的命令,产生偏见。
他就会被偏见冲昏了头脑,胡乱的颠覆陛下的统治。”
星辰相连,刘曦说道。
李肃坐在主位上,看着柳邻对自己的计划进行着详细的解释,心中暗道:“我也不过是个表象而已。”
“哦,这么说,陈道民想要颠覆王爷的统治,就是王爷指使的了。”
戚勇露出了一丝明悟。
“是的,王爷为什么要让曹兄对你如此敌视,你觉得呢?“
“我明白,我这么说,就是要让陈道民以为老曹是个叛徒,和我这样一个正直的人作对,就可以成为他的一条走犬,成为他的亲信。“戚勇说。
戚勇昂首阔步的站在那里,不忘记用鄙夷的目光扫过坐在旁边品茗的曹有德。
“你这个粗鲁的家伙,你就是个叛徒,你就是陈道民的一条走狗,你要是不会说,你就该被他咬掉你的嘴巴!”
曹有德气得七窍生烟,伸手一指戚勇,破口大骂。
“呵呵,老柳,你接着说。”
戚勇与曹有德之间的斗嘴,向来是家常便饭,大厅里的其他人对此也是见怪不怪。
“这些年来,我们在岭南的开支,都是由国库与安王的国库共同使用。
事实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依靠着内库卖镜子、琉璃、烈酒的收入,来支撑岭南州的行政工作。
尤其是我岭南府,光凭政府的税收,很难负担得起这么大的工作量。
这些年来,全是安王府的内库出的银子维持的。
不过在知道陈道民要到岭南当县令后,陛下立刻就断了从国库中调拨的资金,改成了从国库中调拨的资金。
陈道民取消了王子的赋税,又将大乾的赋税全部征用,令国库变得更加贫瘠。
而且我还派你来取军费,逼着陈道民将国库中的钱财都给填满了。
到了后面,陈道民提出了更多的税收,就算他不打算用税收来充实国库,也得从其他渠道筹集资金。
身为政府的人,除了收税,还能做些什么?
他可没有三皇子那样的天赋,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商人?
表面上,你是随机应变,但实际上,你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
柳邻一脸认真的说道。
“而陈道民要对岭南大学动手,我看陈道民也是误打误撞,碰巧撞上了一块硬骨头。
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一个在外面看上去很普通的学校,教书先生居然是当今的宰相大人。”
柳邻接着说了下去。
“这就是我们王妃娘娘的福气,是上天眷顾的存在,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福气。”
戚勇立刻开口说道。
这让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就连李肃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喂,我说你这个老头,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吗?”一旁的曹有德阴阳怪气的说道。
京城,承天宫。
在得到陈道民传来的好消息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很好,整个岭南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今天他还想着给陈道民立个大功呢。
他甚至希望,等陈道民将岭南州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让岭南州的宝藏,也变成自己的收入来源。
“父亲,有一封信,是从岭南传来的。
那里的商贾,对岭南县令取消了一成税收,实行了二成税收的优待政策,都是感激涕零。
他们都感激父亲为了岭南的子民,竟然派了陈县令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来。
皇子上前一步。
“是吗?安王不也是这么说的么?为什么陈道民一走,这门亲事就被取消了?“
乾帝不解的问道,当年李肃击溃妖靶部落后,他就派遣秘密卫队调查,多少知道一些李肃实行的“十个征税一”的方针。
大乾祖命潘王虽不能干涉国事,却有建议的权力,现在不管是朝廷,还是乾皇,都默认潘王可以干涉国事。
“陈县令不仅取消了十个赋税,还取消了十个赋税。”
有了七条安王的命令,现在岭南都是官府的人。”
大皇子说道。
言下之意,陈道民没走,那岭南郡王就没心思管朝堂上的事了
到了。
乾帝面不改色。
他最初听说岭南客商都感激他,心中甚是欢喜。
只是当他提起陈道民,取消安王十七项法令时,心里就不痛快了。
陈道民被送到岭南做县令,固然是为了平衡安王,却也不是为了提防李肃起疑心。
他派出一位县令,一来是为了堵住百姓的嘴,二来也是为了表明官场的重要性。
身为帝王,自然是想让岭南一天比一天好。
“我明白,那就让他跟安王说一声,安王殿下的一些手段很好。”
乾帝说得很平静,他希望这陈道民,能稍微克制一下。
“父亲,多亏了陈道民,我才能让岭南的商贾对我忠心耿耿,我想请求父亲,给岭南的陈道民一个嘉赏。”
太子拜道,然后,又接着说了一句。
只有陈道民立下大功,他的工作,就会更加卖力。
李岩也明白,就算他跟着自己,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强势而让他臣服,而是要恩威并施,才能让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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