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诊出这是中了阿芙蓉之毒吗?还有,阿芙蓉来自西域,严格来说,它又不是一味单纯的毒药,适量服食,也毒不死人,只会让人对其产生依赖性。所以就算是东都的郎中,也不一定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存在。”
宁何苦拱了拱手,谦虚道:“受教了。如此说来,那味药丸中的另一味药材,便是这味阿芙蓉了吧?背后以此控制村民之人,不能独独开出一味阿芙蓉出来惹人怀疑,于是就想出这招瞒天过海,浑水摸鱼的招数,将阿芙蓉混于六味养心丹之中,变相地让村民们继续服用其缓解上瘾症状不说,还让他们中毒越来越深,症状也越来越强烈……
如此一来,这些病人的家人们所背负的重担也越来越重,自然就会更加拼命的想方设法去打捞海螺珠。如此循环往复,始终不得安宁。这种阴毒的法子,也只有毒煞能想得出来,该死该死。”
申无谓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现在应该立刻马上就去找开出这味药丸之人。”
宁何苦从善如流的点头,刚撒开腿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笑得狡黠:“老无,我一人去就好。”
申无谓:“……那我呢?”
宁何苦笑得更卖力了,挤眉弄眼道:“抓人是我的老本行,你自然也得去做你的老本行咯,懂吗?”
申无谓由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不懂,也不想懂。”
宁何苦诞着脸皮陪着笑脸推了推他:“老无,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诊出来他们中的是阿芙蓉之毒。那么,反过来也只有你才能配制出解药,不是吗?”
“你就是将马屁拍穿,也是没用的,这种毒无解!更何况他们中毒已深,所以更加无解。”申无谓硬邦邦又毫无感情地回了一句,然后甩手就走。
宁何苦追上去拽住他不放手,正要撒娇卖萌继续拍马屁死缠烂打,然申无谓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用力甩开他的手道:“你拉我做甚,我是医怪,又不是神仙,无解就是没得解,听懂没?”
宁何苦并不妥协,又笑嘻嘻地追了上去,继续胡搅蛮缠,“可你是医怪啊!医怪一定有办法解的,对不对?”
申无谓没理他,继续大步向前,走了好长一段路后才悠悠道:“别废话了,各自干各自该干的事情去!”
傍晚时分,客栈内。
申无谓正一边思考一边等宁何苦,正等的上火之际,便见有人双手捧了一杯茶过来,谄媚讨好的十分明显。
他很是受用,睥睨着来人,“怎么样,那个黄鼠狼交代没?”
“交代什么呀?人都没找着。”宁何苦答得云淡风轻。
申无谓抬起头来,勉强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反问:“他不在,你不会等他,又或是去别的地方找他吗?”
宁何苦答得顺溜:“等不了,也找不到了。”
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惹恼了申无谓,他便冷冷地说起了风凉话:“这世间上还有你找不到的人?只要你想找,人家就算躲到坟墓里去,你也能掘地三尺将他给挖出来,不是吗?”
看看,申无谓是多么的了解宁何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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