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申无谓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所以,就不能冲进他家去找人了吗?有钱了不起啊?大善人了不起啊?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又算哪只鸟呢?”
宁何苦冷冷静静地拽住了他,分析利弊:“要找一个毒煞我一人足矣!可你忘了我们当初放走毒煞是为了什么吗?偌大的荆府,上上下下有一百多口人,而在这其中,谁又会是毒煞的同伙呢?以他们的奸诈狡猾,恐怕隐藏得很深,我们这样贸然闯入,你以为能找到他们吗?”
申无谓:“……”
他自然记得,放煞归山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宁何苦见他终于不暴躁了,方接着道:“昨夜我在那荆府中到处都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毒煞的身影和其他的可疑之人。所以,咱们现在只是怀疑,决不能打草惊蛇。况且,事情不可能这般简单吧?他收购海螺珠,他就是恶煞的同伙,恶煞应该不会这么愚蠢吧?”
申无谓想了想,事实的确如此,不得不自动妥协,应付道:“行了,我知道不能轻举妄动,听你的,你快去拣你的贝壳和小石子吧!”
宁何苦痛苦又绝望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申无谓一脸的纯洁无辜,“我我,我没说什么呀!哦!你不是说你要出去吗?你去啊!走走走。”
宁何苦却瞪着他不动,他便从其身侧绕过,抬手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口中嘀嘀咕咕:“一不小心就犯忌了,犯忌了!”
宁何苦只有站在原地干瞪眼的份。
宁何苦出门后,直接就到了县衙内。
五年前,莲塘村的上百个老弱妇孺,突然间就全都病倒在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官府应当有详细的记录。
他在县衙门口问了个老吏,打听了林县令的住所,不出半刻钟,便站在了林宅的大门前。
他一身便装,越墙而入,轻而易举就找到了林县令的书房。
林县令正斜坐着看书。
他五十岁出头,国字脸,身材瘦高,面色黑红,还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官僚气质。
在这南海边生活的人,都有个共性,就是经年累月地被海风吹,被毒日头晒,大都长得黑糙黑糙,精瘦强干的。像宁何苦这种细皮嫩肉又白白净净的男人,少见。
林县令乍然之间,见一人影傲立堂中,先是一惊,继而起身伫立,习惯性的就想拿惊堂木重重拍下,可却捞了个空。但他并未因此有所怯弱,而是气势不减,官威毕露:“大胆贼子,敢闯县令府邸,该当何罪?”
甭说是七品县令,就是同正一品要员面对面时,大靖第一捉刀吏又何时怯场过呢。
但是,宁何苦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再厉害,再威名远扬,说穿了也不过一小吏尔!
所以,该蒙便蒙,该骗便骗,该哄便得哄!该以权柄压人就得以权柄压人!
就是绝不能硬碰硬。否则吃亏上当的就是他自己。
总之就是四个字:便宜行事!
他掏出黑金令,在林县令面前一晃,“认得不?”
三法司中掌刑狱复核的大理寺最高长官的黑金令,林县令没有眼疾,自然是认得的。
黑金令一出,大靖所有官衙捕手皆以此令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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