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他人的话,全都被他一股脑儿的抒发完了。
这样的话,搁别人身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但他对面不是别人,而是宁何苦。
宁何苦嬉皮笑脸的答道:“其实,我是瞎猜的。而且我还猜,小伍一会儿就该过来请你了,你最好别走远。”
“……”申无谓往桌前一坐,也不知是在想心事还是在辩别宁何苦的话中真伪。
须臾,“咚咚!”有人轻轻敲门,门外传来小伍急促的声音:“申先生,我家公子病了,麻烦您过去看看他。”
申无谓看看翘着二郎腿悠悠闲闲之人,心道:这小子是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吗?他一早就被自己拉出了门,至傍晚才湿身而回,此后就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打转,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即使就隔着两个房间,可他也压根就没时间去看过书呆子一眼啊?
宁何苦推推正发愣的他,“别看我,去看书呆子。他自昨日入住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以他那磨磨唧唧的性格,若是好好的,早就过来找我们早中午晚四遍之多了。”
“……原来如此……”
温和礼的确是一路劳累加水土不服,病倒了,晕晕沉沉的睡了一日一夜。小伍初时以为是他累了,便想着让他好好休息,后来才看到主子睡得面红耳赤,胡言乱语,情况不妙,这才立马过来请申无谓的。
这些个小病小痛的,对医怪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
他潦潦草草洋洋洒洒的开下一剂药方,扔给小伍嘱咐几句,刚要走,榻上病得迷迷糊糊之人口吐糊糊涂涂之言:“小伍,大叔就在隔壁,你为何要去外头请郎中呢?若大叔知道,指不定得多失望呢?定是又要责备我读书读傻了,是个呆子。哎!他总是喜欢训斥我,想来也是为我好的。小郎中慢走,多谢多谢!”
“……”
申无谓垂眼扫扫自己的新衣,又抬手摸摸光洁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懒得理温和礼,一言不发的负着手踱了出去。
都到了自己的房门口,他迟疑一息,又折返头去了隔壁。
宁何苦还是那副悠悠闲闲的老样子,正在一边品茶一边等着他。
申无谓一坐下便顾虑重重道:“城中珠宝行有三间,我怕一个人盯不过来。小伍人机灵身手又好,原本还想找他帮个忙的。这下他主人病了,定是不愿去的了。”
宁何苦随口道:“你可以找翠柏啊!”
申无谓拒绝,“那个憨憨,还是个结巴,他不行。”
宁何苦一副“你不识货”的表情,不再勉强。
李婉琰哦?她怎么会如此不谨慎,只留一个“憨憨”在她的身边呢?
说不定,是奇货可居,深藏不露。
两人默默地又饮了几杯茶,见夜也深,宁何苦刚想说自己要出去的话,申无谓忽然莫名其妙道:“你确定毒煞没有跑掉,你确定他就在这城中,那他会不会发现我们来了呢?”
宁何苦正想着出去之事,随手扯扯他的新衣,敷衍道:“所以才要你换个新形象的嘛。你这一拾掇打扮,保管他当口当面都是认不出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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