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凝眉疑惑,“……正事?你怎么知道的?”
李婉琰傲娇笑而不语,同他插身而过,身后的翠柏晃了晃手中的竹篮子,嗡嗡声:“他帮,姑娘,拣拣,贝壳,小石,子儿。”
申无谓:“……”
下一刻,“倏”一声便闪得没了人影。
宁何苦刚除完衣裳,一丝不存,一脚高抬,正要躺进那冒着热气的浴桶中,洗去一身的海水味和憋了一下午的辛酸苦楚和委屈。
申无谓推门推不动,一急便撞开窗户跳了进去,走到屏风后便定在了原地。
“啊!咚……”
一声尖叫,水花四溅,宁何苦慌不择路随手就跳进了浴桶,将光溜溜的身子藏入水中,只露出小半截头来。
溅起的水花浇得申无谓一头一脸一身。
稍倾,宁何苦才将劲部以上露出水面,看清只有申无谓一人之时,方坐直身子,吁了口长气,吹得眼前是水波荡漾,“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老无,我迟早会被你给吓死的。”
原本酝酿了一路的责问之言,在乍然看到坦诚相待的宁何苦,又被溅得一身水后,申无谓一时竟忘得一干二净。
被宁何苦言语点醒后,就一把抹去面上的水渍,天怒人怨,怨气冲天,火冒三丈,“不是你迟早被我给吓死,而是我迟早会被你给气死。”
宁何苦委屈巴巴,“此话怎讲?我可从来就没在你沐浴之时直闯而入,见到你一丝不存的伟岸身躯。”
申无谓走到沐桶边,狠狠剜了他一眼,“我说的是这个事吗?再说了,男人老狗的,见着就见着了,有何不好意思的。你我这身躯皆是一样的,没多没少。哦!就是你比较白一点,也比较嫩一点,皮相嘛,也更艳上一些,骨骼清奇健硕,可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啊!哦对了,你说你这日日在外奔波之人,居然还能生得如此细皮嫩肉的,也着实少见!”
所以,他这是将宁何苦看得一清二楚,三清四白咯。
宁何苦以双手捂实下方,哭笑不得,“老无,你我虽是兄弟,但你觉得咱们如此这般的讨论问题,方便吗?”
“方便,方便的很,反正没穿衣裳的又不是我。”申无谓灵机一动,毫无诚意的拿了张巾子,作势往前,“要不,我再帮你搓搓背,咱们可一边搓一边讨论。”
宁何苦惊恐的圆了双眼直往水中缩,“不劳大驾了,我自己有手有脚。”
“呵呵!我知道你有手,但不是够不着后背吗?还是让我帮你吧?”
此时此刻,简直就是威胁人的最佳时机,申无谓又岂会白白放过呢。
宁何苦缩无可缩,退无可退,狼狈至极可怜兮兮,崩溃大叫:“老无,你到底想做甚?”
“我想做甚?是你想做甚才对吧?”申无谓义愤填膺,咄咄逼人,巾子在手中转动扬武杨威,“我今日去见那黄鼠狼,是忍了又忍,憋了又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多憋屈。可你呢?哼哼!你给我老实交待,今日下午去干什么正事去了?”
宁何苦感动到差点哭出来:“真不愧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难兄难弟啊!你不知道,今日我也是忍了又忍,憋了又憋,真的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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