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慎什么言!小伍说得对,言而无信者,就是小人尔!”李婉琰故意提高了音量,高到前面的宁申二人,亦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赤果果的意有所指!
宁何苦斜睨着申无谓,防着他一怒之下便会跳将起来,破口大骂。然而,申无谓却出奇的平静,没炸毛不说,还从容狡黠一笑,“老子才不生气呢?一生气不就承认自己是那言而无信的小人了吗?老子才不上当呢?”
宁何苦:“!!”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与此同时,在他们前方约二十里处,毒煞正拖着重伤的右脚,捂着胸口的剑伤,在山道上艰难缓慢前行。
昨夜三更,他由昏昏沉沉中痛醒过来,绝望地动了动早也麻木的身子。
然后,他竟然发现,原本捆扎得紧紧的猎网,似乎有所松动。
真是天助我也!
他暗自庆幸,便用巧力慢慢地,慢慢地缩动摩擦,一寸一寸,最终松开了猎网的缚束。
原本正在打盹的翠柏似乎有所察觉,刚要打开眼帘,毒煞已经抢先一步,将指甲缝中藏着的,仅存的一点点迷药,往其面上洒下。
当然,左近的小伍也未幸免。
仓皇之间,重伤的他只顾得随手拿了小伍怀中的钱袋,更加不敢惊动别的人,一瘸一拐又无声无息地挪出了山洞外,刚要扬长而去,忽然想起前日夜里的一幕来。
宁申二人漏夜去找秦春岭,便将毒煞托付给李婉琰主仆照看。
当时,他虽然疼得半死不活,昏天暗地,但外界的一切,狡诈成性的他却仍然将其一一捕捉在耳。
李婉琰由山涧的洞穴中,拿出一个雪白的渔网,嘱咐青松藏到一稳妥之处。
青松接过就走,毒煞由一线眼帘中瞧得清晰,那网中一条大鱼,“哇哇”地低鸣了两声。
如五雷轰顶,他吓得紧紧闭上双眼,难以置信。自己在山中找了十二年,守了两年的宝贝大鲵,就这样被那姑娘收入囊中了吗?
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那一刻起,他就在盘算着,要如何将这条大鲵弄到自己的手中。
逃出洞口的第一件事,便循着山涧而下,在一深水坑中,轻易找到了青松藏匿的大鲵。
他解下云一样白的丝网,连网带鱼,收入囊中,逃之夭夭。
随后,他是一刻也不敢停歇,铆足了劲,忍着剧痛,只想能在天亮后,被众人发现之前,尽量能逃远一点,再远一点
并且,他仗着这十来年在山中生活的经验和熟悉程度,专往高山密林中钻,一路小心谨慎,绝不敢留下丝豪痕迹。
至翌日午时,他拖着伤残的右腿,柱着一截树枝当拐杖支撑,居然逃出了有五六十里之遥,来到了一片广阔无垠的山坡之上。
天气闷热至极,阳光猛烈,无一丝山风,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粘稠的黐着衣物,周身沉甸甸的,仿佛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在盛夏炎热的午后,这种情况常常有之,毒煞早也习以为常。
而且,以他对山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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