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这水要是能漏回来的话,换你做大哥,我当你小弟,如何?”申无谓随口扔下赌注后,便找了个阴凉处坐下,一副走着瞧的盛气款。
这赌注相当有吸引力,宁何苦追着他问:“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若雪难追。”申无谓随口就拿若雪比拟,尽显男子汉大丈夫之果决气概。
宁何苦耸耸肩,挑挑眉,诡然一笑,不再言语。
一时之间,众人皆无声无息,各怀心事,闭目养神的有之,半睁半阖的有之,东张西望的亦有之。
约一炷香后,温和礼遥望长空,还是看不见若雪的身影,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挨到宁何苦身侧,小心试探,“方才是不是大叔一时恍惚,看花了眼之故?”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一侧的申无谓听见了,立时便横眉怒目,“你才恍惚,你们全家都恍惚了!”
温和礼:“……”
他没想到申无谓居然有如此大的反应,便闭紧嘴闷闷的垂下头去,不再言语。
小伍见自己主子被怼,立时便同样横眉怒目,牙尖嘴利,“公子,别人不识好歹,当你的好心是驴肝肺,您大可不必介怀。”
申无谓原本就是个无所无谓的性子,便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坐好,凉凉道:“我就是不识好歹了,与你何干?”
“小人同我家公子说话,又与你何干?”小伍凉凉回敬。
“我说我自己不识好歹,又与你何干?”申无谓最喜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一般人在他的嘴下,可讨不了好去。
但小伍毕竟是小伍,他由鼻孔里哼了一声,不顾温和礼的眼神阻拦,就开始拽文:“人贵自知,而后自省,继而自律!”
申无谓:“……”
他最最厌烦的,就是听到这些个之乎者也的言论,一听就头疼。
这不,他蹲起半个身子刚想炸毛,可毛将将竖起一半时,便听见李婉琰冰凉的娇斥声:“你们都闭嘴,吵得本姑娘头晕。你们都当这里是集市坊间吗?指桑骂槐的,就不能安静的歇会儿吗?”
这下好了,被人形容成市井泼妇,申无谓哪里肯忍,毛直接炸燃,正要找那些个最不好听的言语来怼回去,乍听得宁何苦一声不高不低的惊呼声:“咦,这里好像有大鲵爬过的痕迹?”
“大鲵”这个名词挺有吸引力的,将一班正呈口舌之利的人全都诱得闭了嘴。
温和礼第一个蹲起身,瞧向宁何苦所指的方向,帮着添油加醋了一番,“对对,看看这一路的痕迹,好明显啊。”
众人皆围了上去,看着那树荫下草丛中,不浅的野草被半辗入泥,四分五裂,的确是像大鲵这种生物缓慢爬过的痕迹,便好奇的循迹追了过去。
最后一直追到了一处浅浅的山溪旁。
溪水极浅,溪中全是松软的泥泞水草,大鲵扁长的身体爬行拖曳过的痕迹,在进入山溪中后,由深变浅,直到彻底消失,不知所终。
翠柏望着那一路的痕迹,又看了看那间隔有序的粗壮手印脚印,转头看向主子,十分忧虑道:“姑娘,难道是,那毒煞,在此处,歇息时,不小心,被大鲵,逃脱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