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犹如铺了一张绿油油的地毯一般。
两侧是一排排绿意盎然,天然生长却错落有致的参天大树,整片山坳里除了绿色就只有绿色。
此际,有阳光斜穿过树梢绿叶间的间隙,在林间和苔藓上投下斑驳的柔亮光影,惊起了数只拖沓着长尾巴的小松鼠,吱吱声中,几下便蹿得没了影踪。
而小松鼠的叫声,又惊动了栖身林间的飞鸟,扑愣愣飞起一大片大大小小方方圆圆的黑点,直冲云霄,随后亦失去了影踪。
李琬琰沉浸在这一片绝美风光之中,青松翠柏自不敢懈怠,亦步亦趋,护于她两侧,缓缓前行。
紧随其后的申无谓眼中并无风景,只有时机。他攥过宁何苦的衣角,“小子,这林中全是苔藓,可湿滑得很,机会来了哦!”
宁何苦凝神倾听着前方,二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此刻,青松二人正扶着主子,行走在一处小小的斜坡之上,“姑娘小心,这苔藓很是湿滑。”
宁何苦听得清晰,立时将藏于手中的一颗小石子弹了出去,随后,便听得青松一个趔趄,脚下打滑,由斜坡上往后斜倒了下来。
申无谓脚尖一点地,便飞身上前,一抬手撑住了将将要落地的青松,并随手无声无息地解下他腰间的水壶,反手便扔给了宁何苦。
青松连声道谢完,便紧走两步,再次跟随在主子身侧。
宁何苦已经将动过手脚的水壶随手往地上一扔,申无谓便装模作样叫了一声:“那个,谁的水壶掉了。”
自然是青松过来,捡起了自己的水壶。
一行人便继续前行,行约半个时辰后,方走出那片绿色的如梦中仙境般的山坳,申无谓便在心中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一”刚数完,便听得李琬琰悠然一声娇叹,“好累。”
“那姑娘就歇歇脚再走吧。”青松将主子扶到路边,找了个石头让其坐下,随即便解下了腰间的水壶,递给了主子。
李琬琰以手遮挡,小小饮了两口,便将水壶递还给青松,后者自然而然地将水壶又挂回了腰间。
申无谓拉着宁何苦在他们不远处歇脚,假意饮水,实则是眼光光盯着前三人。
他雀跃地见青松取水又将水壶给挂回,又眼睁睁见其雄纠纠气昂昂地护于主子身侧,直到再眼睁睁看着李琬琰药力发作,慢慢阖上了双眸,那两小子仍然没有丝毫饮水的意图。
申无谓傻了眼,立马挨紧宁何苦,开始嘀嘀咕咕。
申无谓:“完犊子了,这两木头居然不饮水,怎生是好?”
宁何苦:“啊……大意了,他们就算会饮水,又怎敢与主子同饮一壶水呢?”
申无谓:“……对哦!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宁何苦委屈:“我家又没个随从家仆的,哪能事先想到嘛!”
这两人,一个又怪又横,一个又精又滑,但却实打实的是头一次,用下蒙汗药这等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人。
最好笑的是到了最后,居然没能将人给放倒!
连个不入流的小毛贼都不如!说出去有可能会笑掉人的大牙!
也有可能笑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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