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怪很难搞,能不能从他处找到法子,说动前者呢?
这方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目前看上去,医怪还蛮听他话的。
但以李姑娘高傲娇矜又深沉的个性心机,自然是不会将内心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
她只会暗搓搓的关注宁何苦,多上那么一点点,是以方才听闻其一夜之间便当了爹,惊讶之下不觉间竟微微失态。
她定定神,遥望那东方旭日初升,柔光泽泽之下,目光所及处,一少年郎身着玄衣,身型颀长挺拔,面部形廓明朗清透,如同晨光般莹润亮泽。
他那乌发上遮眼的黑巾尾正随晨风猎猎飞扬,甚为撩拨,动人心弦。
李婉琰的目光定定落在宁何苦身上,难以移动。
她乍然发现,宁何苦身后还背着一把墨剑,乌黑的剑鞘和他整个人可谓是由头黑到脚,然却线条优美流畅,无与伦比,仿似嵌入了一团五彩光晕之中的飘渺谪仙人,正脚踏晨曦微露,款款而来。
李琬琰看着看着,心中乍然一动,似原本平静清幽的春水,被湖边低垂的柳枝轻柔拂过,荡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晕开晕开再晕开后,久久难以平复。
“姑娘,您没事吧?”青松见主子呆立原地,便轻声呼唤,李琬琰方如梦初醒般怔怔摇头,“我没事。”
青松望着她脸颊上莫名浮起的驼色晕彩,和翠柏好奇对视一眼,便不再多言。
缓过神来的李琬琰强压住“咚咚”不止的狂乱心跳,抚心自责:“我这是做甚,他不过就是一个瞎子而已,有甚好看和有用之处?我竟然瞧着他出了神。嗳!定是本姑娘今早上起得早了一些,带着些起床气吧?
可是,起床气不应该是看啥啥不顺眼,做啥啥都想发火吗?而方才,我瞧着那瞎子,竟是无比顺心顺眼的,总觉得他那哪儿都好看的很!就连他背上的那柄墨剑,都如同他一般飒爽又神秘。
这又是为何呢?
剑?身背墨剑,且一身玄衣,原来,他竟是……”
在心中一番自责又傲娇再三之后,李姑娘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瞎子竟是玄衣墨剑捉刀吏,怪不得要和申无谓一起追缉五煞了。
李琬琰一想起玄衣墨剑捉刀吏这个身份,多年前的一幕便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不觉间便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那只鎏金飞凤牡丹镯。
摸完手镯,再优雅捋了捋散落额前的碎发,如同平素端丽高贵之姿,从善如流,盈盈一福,“恭喜公子喜得粼儿。”
宁何苦笑得灿烂,“多谢姑娘,不过别听老无胡说,在下不过就是收了个小徒弟而已。他还那么小,我实在是有点放心不下他,故而竟有些不舍离去了。”
“小徒弟?有多小?”李琬琰又没忍住,再次随口反问。
不怪她难以维持矜持,只怪宁何苦的说话,总是会让人心生好奇。
“他才刚出生三日,就豆丁那么大,”申无谓笑着插话,亦是插刀,“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问过人家小豆丁愿意吗?就收了他为徒。再说了,你想好以后教他些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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