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的轻功不如宁何苦,但却也非普通人可比,说话间人影已经闪出去一丈远。
宁何苦听着风吹雪流苏之沙沙声,再次仔细回忆白日里所发生的那一幕。
自己假装被打晕倒地后,虽身处黑暗,但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有一股极强的力量感压迫而来,像是有人手持凶器,一步一步在渐渐逼近。
正当自己准备反击之时,那人却又退了回去,随后便听到拉扯碰撞之音。
应该是榻上的妇人将对自己不利之人给拼命拉住了,而后还将一些物件推翻在地,造出巨大的声响,以此引起外界的关注。
所以,素娘当时是在帮自己。由此可见,她虽然虚弱无力,也无法言语,但认知和思路却是清晰无障碍的。
所以,她暗中引自己进去,一定是有极其重要之事要告诉自己,而且只能是暗中告之,不能让其公诸于众。
甚至于是,连她自己的相公也要刻意隐瞒防备。
可是,她要告诉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宁何苦将手中的布偶摸了又摸,心事重重之际,忽然便将手定格在那木偶的一处硬物之上,停滞,瞬间又似有所悟。
两刻后,申无谓又出现在了宁何苦身前,没等他开口,后者将布偶又塞回给他,并指向其中一处,紧张问:“老无,这处是布偶的眼睛吗?”
“是呀!你又发现什么了?”申无谓很无语,“这不过就是碎布卷成一团后缝成的小眼睛,难道说这其中也有名堂?”
申无谓说话间又再仔细瞧瞧那布偶的眼睛,不觉“咦”了声,“还别说,这一双小眼睛做得倒很是逼真,是先用麻布缝了个小袋子,再塞了一颗野果核进去,如此便只露出一线黑色。仔细一看,这黑眼珠还真是活灵活现呢,且还会转动,有点意思。不过,还是很丑。”
宁何苦听完兀自沉默不语,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不对,你看她一个盲人缝一个布偶也是千难万难,连最明显的手脚都不愿区分,又为何要花十倍的心思来做这一双眼睛呢?所以,她定是另有所指?”
申无谓不得不承认宁何苦的观点论断,但他却往身后雪流苏树上一靠,伸了个懒腰,“你言之有理,但我懒得想,你想到后再告之我就行。哦对了,我方才去那家瞧了瞧,那个素娘正在沉睡中,敲你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相公却不在家中。还有她屋里那些家具陈设也都极其简陋陈旧,无甚特别之处。但是……”
申无谓故意卖了个关子,成功吸引了宁何苦,“是不是你也闻到了那股味道,是不是很奇怪,但却就是形容不出来,对吧?”
申无谓仔细回忆了一下,装得煞有介事,却话峰一转,“那屋里是有一股淡淡的清甜香味,却是罐中蜂蜜的味道,至于其他的气味,我还真就没闻出来。”
宁何苦:“……怎么会闻不出来呢?挺明显的。”
“对呀!那蜂蜜味道也挺明显的,怎么你就闻不出来呢?”申无谓反唇相讥。
宁何苦:“……”
申无谓见他的苦恼状,便沉声感慨总结:“所以说有时候,眼睛看不见的人,会比看得见的人还要‘看见’的更多,知道的更多。这便是所谓的眼盲心明。”
听了申无谓一阵饶舌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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