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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老伯夸赞其,“小郎君胜在年轻身体好,不仅行动矫健,思维亦敏捷,等再过一些时日,就能完全适应失明的环境了。到时,你就可早些出山去,寻求名医,眼睛自然便能恢复如常了。”
宁何苦故意犹疑半响,带慌张失措,“难道巫医不能完全治愈我的眼睛吗?”
“郎君别紧张,”奚老伯立即安慰加解释,“老巫医说了,你如果能出山去医治,山外的郎中有更好的药物,且没有失明,自然能更准确地为你看诊。毕竟,看病还需医者望闻问切,方可准确对症用药,你说对吗?”
不等宁何苦答话,他又接着道:“再说了,你本非我村中之人,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此处,让山外的家人担忧吧?”
奚老伯是会劝说人的,他此话一出,宁何苦立时便顺坡下驴,“对对,我得尽早出山去,否则家中父母会担心坏的。奚老伯,这两日我想出去村里多走动走动,你就不用陪着我了,我想自己尽快适应,争取早日出山去。”
如此,宁何苦便有了堂而皇之在村中走动的理由,他柱着根木棍,由村东一路戳到村西,再由西转南,直通到北。
飞纱村不大,原本就只有三十来户人家。以前尚算人丁兴旺,同山外别的村落也有相互嫁娶之事。
但自从村人在十二年前集体失明后,再加山神诅咒之传闻,别村皆对飞纱村避之不及,更别提再有通婚喜庆之事宜了。
故此,嫁娶之事,便只能在村里自行解决。虽然村人尽力不去在乎年龄容貌什么的,但毕竟村中也只有两姓人,选择性自是越来越少。
十二年间,生老病死,再加上新生儿数量锐减,虽仍有三十来户,但人丁却再也不复当初。
如此一来,也倒还有个益处可言,便是村里人家,多数都沾着些亲带着故旧之关系,自然是家家皆相互关怀照顾,日子倒也过得尚算清闲自在,乐在其中。
这些情况,都是奚老伯带着宁何苦在村中走动时告诉他的。
宁何苦记忆力极佳,不过三十来户人家,哪家哪户在何处,院门朝向何方,家门口有何物阻碍,林林总总之类,他只走了一次,听了一次,心中便也一清二楚。
更何况,此前他同申无谓暗查时,便早也熟记于心。
即便如此,他仍旧装得极其小心翼翼,不敢迈开步子走大步,只一戳一摸的在村中慢慢行走,所到之处,便有村民热情招呼。
“郎君慢点,别往右拐哦,那里是李婶家的菜地。”
“郎君渴了没,我刚煮了雪流苏花水,你饮两口,解解渴。”
村民们皆热情挚诚地招呼宁何苦,他也热心一一回应,并借此机会登堂入室,同村人闲聊一二。
自然,他的闲聊可不是一般的闲聊,由此三言两语的闲聊中,他是又要听音察人,又要辨别那家中各项情况,还要话中有话,浅尝辄止的试探一二。
如此两日下来,村民们哪家有几口人,是男是女,秉性如何,身上有无疑点,他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到最后他一一盘查,便大致认为,这些人家之中并没有特别可疑之处。
唯独,有一家除外。
唯独的这一家人,有许多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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