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相:“……”
风情妇人突然靠近,瞬间不再风情:“烦请阁下放了我当家的,就当他死了,黄金千两,即刻送到。”
黑衣人“哦”了一声,又叹了一声,“哎,某奔波千里,餐风宿露,交一趟差也不过黄金几十两,夫人一出手就黄金千两,千两啊!好大方,实在是……”
妇人:“如何?”
“就是某眼神有点不好,就怕被那千万道金光给闪瞎喽。再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某实难消受矣!”黑衣人慢条斯理还有点啰嗦的回。
中年妇人:“……”
下一刻她连连苦笑:“阁下何苦来哉?难不成要妾身先礼后兵吗?”
黑衣人笑得春光明媚,“夫人说对喽,正是何苦来哉……”
妇人:“?”
刘方相:“?”
黑衣人妙目游转,双手叉腰,“听不懂人话吗?某正是何苦来哉!”
他语笑晏晏,激得中年妇人同样双手叉腰,瞪眼咬牙切齿一声尖叫:“山鹰,还不快出来,人家不稀罕礼数,那就让他见见刀兵吧!”
不知由何处突然闪出一清瘦男子,动作麻利矫健凶猛如鹰,手持弯刀,一言不发恶狠狠就像黑衣人双腿砍去,其势如割菜一般。
后者则稳如磐石,待弯刀近前,倏然伸出食指中指,往那弯刀上一戳,“刀兵不祥,去!”
“啊!”山鹰一声惨叫,弯刀脱手飞出数丈远,刀影全无,刀主则正用左手护住右手腕,“嗷嗷”嚎叫。
妇人傻眼,刘方相更傻眼。他认得这山鹰,是福州一带有名的练家子。
妇人不是普通的妇人,她眨巴眼后,立马不甘示弱,“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您等着,我这就去……”
“夫人,别说了,不用管我,你们快走吧。”刘扶云急急打断了妇人的扬武扬威,神情绝望。
此刻的刘方相也回过神来,勉强凑个热闹,喊:“爹,他就孤身一人,您怕他作甚。”
刘扶云转向黑衣人,眼神绝望愤懑,“唉,老夫数年筹谋,机关算尽,布下这假死奇局,却还是躲不过大靖第一捉刀吏啊!”
黑衣人微颌首,“是个明白人!”
刘方相和妇人愕然:“……捉刀吏?”
妇人身侧的山鹰闻言则直接暴退数步,眼神惊惧。
妇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转向刘方相,眼神不屑有潜台词:“就眼前这小吏,你们至于吗?”
黑衣人对其视若无睹,径直往前走,刘扶云再次乖乖紧随其后。妇人刚想去追,却被山鹰给拽住了。
她怒目回视,“废物,还不去叫人随我去追。”
山鹰摇摇头,“没用的,东家落到那人手里,就甭想再跑了。”
妇人瞥见前者畏惧的表情,不耐烦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人是……”山鹰一字一句:“大靖国大理寺在册捉刀吏,代刀缉犯,以命换钱。”
妇人:“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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