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竖着耳朵听别人说话。”
许为嘴里所说的“你爹的走狗”,正是之前宇文化及写书信使唤来救司马玉戡的司隶巡查使。
这类官员负责巡查隋朝各州县行使监督之职,虽然官位没有蒋州府刺史高,但直接向大兴城对接禀报的监察实权却是稳稳压上一头。
现在城门守备严格,即便谢柏安和陆敏软硬兼施,受了命令又具有极高独立地位的蒋州府兵根本不吃豪商们那套,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位司隶巡查使。
按照之前被拷问的面具人的招供,许为等人已经知道其他面具人会在神都的主城内等着高颎亲自带精兵去取《梵本三昧经》,并且也知道他们的据点位于神都主城的什么地方。
只要那位司隶巡查使能够及时抵达石头城,给还在城中的虞大江施压逼他开城门,许为等人或许就能够赶在高颎带人来之前集合所有力量将《梵本三昧经》夺回。
可惜已经过了整整四天,马上就要第五天,宇文成龙所无比倚仗的那位司隶巡查使还是没有到达石头城,甚至说现在是音信全无。
故而许为才说如果自己是宇文成龙肯定没有闲情逸致坐在此处喝茶。
拿倒通往据点地图的隐山卫和陆敏前脚后脚地回到了赌坊,可以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打开城门,离开石头城”这一道东风了。
宇文成龙其实是焦躁的,在许为点破了此道后,更是一杯子甩到了地上,“我怎么知道那个老东西掉链子了!怕不是也让高颎老贼给买通了,那个混蛋果然手眼通天,若是没有他贺若弼总领着一文一武在杨勇身边出主意,晋王早已将太子之位收入囊中!”
那杨勇虽说是被废了的太子,好歹也算是隋朝正统的嫡皇子,宇文成龙言语中竟丝毫没有敬畏之意。
大骂元老朝臣,诽谤立储朝政,这话要是传到大兴公文帝的耳朵里,宇文成龙甚至有可能被当场杖杀,可如今表面波澜不惊实在心中郁闷的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谁都知道,如若不能赶快出城,那么或许几日后甚至就是此时,《梵本三昧经》就会到了废太子杨勇那一派的手中。
尽管这本经书未必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可一旦取回经书完成当今独孤皇后的夙愿,必定能大大取悦这位话语权甚至高过皇帝的女人。
毕竟文帝怕这位身份曾经远高于自己的皇后怕到一个侧妃都不敢娶,随便在石头成立丢块砖头或许就能砸死一个三妻四妾的员外,他大兴公——隋文帝可是一国之君,惧内之事绝非传言。
无论是朝野内外,还是坊间传言,几乎都认为如今谁能坐上太子之位,那就是独孤皇后一句话一哆嗦的事情了。
所以废太子杨勇一方和晋王杨广一方都不愿意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背后的势力都不敢拿这种事情来做赌。
一旦杨勇真的坐上太子之位,恐怕用不了一年远到宇文家,近到现在帮着晋王夺经书的陆家都会被连根拔起,后果无人敢想。
故而城门是否能够及时打开,几乎决定了在座所有人的荣华乃至生死,没有人会当真不紧张、不在乎,只是当许为回头去看落座于自己身边的陆敏时,倒发现他神情格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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