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身道袍从三楼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了许为身边,仿佛一张纸一般几乎没有动静,许为转头望向了身着道袍的男子,此人鹤发童颜、双目狭长,面目活像一条沾了仙气的恶龙,对着许为呲牙一笑道:“好久不见啊许为。”
许为转过头,严肃悲怆的神情并没有舒展,“你也没死,那陈文傲一定也没死吧?陈东东打小只听陈文傲的话,为什么现在会落到陆敏的手上?”
“你走吧许为,陈东东的尸首我们自会料理。”穿着道袍的年轻人抬头看了看三楼。
许为循着道人的视线望去,三楼有两个姑娘正在看着他,一女如春花般活泼娇艳正对着许为挥手打招呼,还有一女身形高大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居高临下看许为的样子愈发趾高气昂。
“你信不过我,还信过不花小婵和柳嫣吗?”道袍年轻人看着许为笑道:“她们也和你一样很喜欢陈东东。”
“那为什么陈东东会在这里?”许为少见地咬牙再次问道。
“还用问吗?当日隋军围剿咱们逃难营,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没看到,亡命而逃的主公要怎么活下来,我们几个十多岁的人凭什么活下来,人都顾不上,难道还要去顾一个只会吃饭却一点血腥之事都干不来的畜生吗?”道袍年轻人望着地上满目疮痍的陈东东自我安慰道:“至少我们当年都活了下来。”
“你才是畜生赵螭,你看看陈东东这满身的伤,你明知道他最不喜欢杀生。”许为心神渐渐镇定下来道,“若真要甩了他,随随便便送个农家人应该也行吧,那陆敏给了你们多少钱?”
赵螭并没有接许为的话,只是跨步走到许为身旁,无比自然地接过了许为手中的陈东东。“与你无关,快些走吧,你面目上的血光之灾未散,早些离开这里对你没有任何坏处。”
许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将陈东东的尸身交到赵螭手上,等他反应过来时赵螭已经将陈东东平放于地上,或许是赵螭又习得了什么奇门异术,亦或许是因为他的卜卦算命打小就从未错过,许为在下意识中就接纳了赵螭的所有指令。
“放心吧许为,你应该知道我能感受到一切活物的痛楚吧,陈东东若还有得救,我是不会碰他的,他身上的痛楚我承受不了。”赵螭望着陈东东,眼中似也掠过一道愧疚。
赵螭在陈东东身上贴了数道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了一阵,中途抬头看见许为还久久不愿离开,沉声规劝道:“快走吧,你赖在这边是想跟着我回去见主公吗?可惜主公已经招募完了新的十二家臣,你的‘御犬’名号已废,更何况看你面相,你也早没了你父亲那样的忠犬之相,现在的你就算被打死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会在乎,你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人了。”
“陈文傲仿照旧陈皇帝重建十二家臣之制到底是为了什么?”许为身负内伤,咳嗽了两声坚持问道。
赵螭并没有给许为答复,只是站起身迈着诡奇的步伐开始在陈东东身旁做法祈祷。
与许为小时候的称号“御犬”相对,赵螭在十二家臣中的称号为“腾龙”,是当年陈国遗主陈文傲选定的新十二家臣中最为神秘奇异的存在,他饮食极少,一直保持着一种将死未死的状态,据说只有在那种状态下他才能感受到天地万物之意,才能真正有效地乞求倒苍天的祝福。
因此赵螭的相面预言从未出错过,他既然说了许为血光之灾未尽,许为也不得不相信,毕竟陆家歹毒之人这么多,今次一战让他们人财两空还丢了颜面,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这,许为暗自叹息一声,在离开前他问赵螭道:“你们现在都居于神都城内吗?当年活下来的还有哪些人?”
“无需多问,若你今日能有命活着,他日自有缘分。”说罢赵螭便再也不理许为半句,继续旁若无人地做起法,尽管望月楼中今日的比武已全部结束,楼中依然还招待着不少食客,众人望着赵螭诡谲的祭祀舞步,不觉都失了神。
许为呼吸逐渐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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