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双臂未着力失了先机,许为寸拳接连而上,像诸葛武侯研发的连发大弩般一箭箭朝东奴迅猛暴射。东奴数次抬手要回击,但都像被许为提前预料到一样给用寸拳弹开。
许为大弩箭般的长短拳头终于将东奴逼退,可东奴兽性暴起,忍痛一拳上钩要打许为中腹,幸而许为以肩为方盾收紧得够快,只是被再次一拳打远,落地没站稳还翻了个大跟头。
不过刚刚还倒在地下的许为下一刻已经弹起逼近了东奴的面前,双手紧握变作锤式,正面迎击东奴的仓促一掌,重重一锤把东奴都锤了个趔趄,许为紧接下绊脚以大臂作盾牌式狠狠撞向东奴。
东奴即便差点被绊倒,还是勉强以后脚及时顶住将将摔倒的巨体,随后浑身发力要将许为推开,许为趁势向后一跃拉开距离,又倏得向前不给东奴丝毫喘息机会,看着东奴挥拳硬接的势头,一步高高跃起,在空中画出两道斜面圆弧,右手握竖拳作金瓜锤式,以拳背狠狠敲击东奴头顶的天灵穴。
一记沉闷的响声后,招架不及的东奴低声嘶着倒退数步,许为欺身而进,双手合刀划过东奴腰间,劈出一道深深的凹痕血印,接着连续侧身小步,以右手拇指作花枪尖头再打东奴周身软处,借东奴回击瞬间双手合拢作锤重敲其关节骨骼。
手刀划破柔软的血脉皮肉,剑指断筋阻穴,长短练拳连打寸击如疾射弩箭般坏五脏六腑,高高跃起坠下的后脚跟似战斧般势不可挡,即便东奴举起双臂也被劈了个头破血流。
三楼贵客私厅中,身穿道袍的清瘦男子惊喜道:“万般武器皆在吾手,咱们陈国侍卫长秘传的御卫术竟被他练得这么好,陈国国主十二旧家臣中的‘御犬’居然还活着。”
“这么说他是许为?那个又土又黑的胖子?怎么会?”三楼的活泼佳人显得惊讶又心疼,“让他去和陈东东打,这也太可怜了……”
“是啊,毕竟陈东东是当狗养的,而许为是养来当狗的,两人关系从小就好。”丈八高的柳嫣冷冷道。
东奴已经连续两次被许为击倒在地,噬心丧魂汤的副作用也渐渐显现,东奴涨起的身形渐渐消散,许为知道现在的东奴比最开始更加虚弱,打算走过去将其打晕给他最后一击。
一楼的看客席中,高大魁梧的黄脸马快叉臂抱胸对着身旁的同僚道:“看来胜负已分了。”
其他看客也是表情各异,不过很多人在看到这场赌许为是“残”是“死”的赌局将要流局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就当是白看了一场比武呗。
韩自旺的神情从一开始计谋得逞的欣喜,到东奴被打倒的失望,再转到东奴喝了请神酒后的狂喜,现在又到了东奴药效过后变虚弱的失望,他撇了撇嘴,兴致全无,转头不去看比武,对身边的仆人说了几句话。
陆敏先是“唉”了一声似要放弃,不过突然又变得疯痴起来,“不到最后怎么能认输!”
说罢陆敏便吩咐护卫将另一壶请神酒拿来,看着已经走不动路,蹲下歇息的东奴,他亲手捧起那一小坛酒,大喊了东奴一声道:“畜生东奴,快给老子站起来!站起来阿!”
东奴已被驯化出了奴性,见陆敏发话,竟真强忍着站了起来。
许为见陆敏要将一小坛酒扔向东奴,连忙要冲去阻止,但他也只是常人,情急之下胸中内息竟奔涌出体内消散而去,被东奴数次重击伤到的五脏六腑顿时翻江倒海,不间断的呕血让许为再无法向前半步,瘫软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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