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以至于他小时候隐隐泛着美妙星光的双目此刻已灰沉暗淡,以至于本来还能说不少用词的他现在只会用吼叫表达一切情绪,以至于无论许为说什么,东奴此刻也只有杀意。
许为不敢想象是怎样的经历让陈东东变成了现在的东奴,甚至当他心中产生这个疑问的时候,他的身体就能感受到一阵阵的胆寒与愤怒。
此刻也没有时间再给许为去刨根揪底,要想救下朝自己冲来的东奴,许为只有先打倒他。
东奴双手合锤向许为斜打而去,许为已试过其力道,也不敢回回大意硬接,弯腰躲过后借起身的力道右手握拳朝着东奴下腹部猛击三拳。
东奴“嗷”一声,吃痛回击更快,左臂呼啸而来如大棒槌般朝许为甩来,后者一个大撤步看着东奴曲折的指节从自己鼻尖掠过。
后撤的许为突然脚尖猛蹬地,转身飞起一脚朝东奴踢去,在东奴右手挥拳打来前一脚将其踢开,随后追身而上,右脚下绊右臂抬肘,对着东奴胸门一记顶心肘将其撞开。
东奴强吃许为这一招竟退了步还能站稳身子,许为趁着东奴来不及招架,再度追身而进,从侧面借东奴为了立稳身形而微曲的膝盖跃起,一拳狠狠砸在了对方脸上。
许为的军中寸拳力道炸裂惊人,东奴下颚与脖颈成一道弧度,“呜咽”着捂脸再退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望月楼里鲜有的鸦雀无声,那魁梧的黄面马快汉子见没人喝彩正要带头鼓掌叫好,被身旁的同袍赶忙拉住。
忽地,一楼正中花厅想起了“喀喀喀”三声撞击声,画着丑角脸谱的陆敏敲击着手上的一根尖头铁钻子不耐烦道:“畜生!还不快给老子站起来,想尝尝我的钻心铁杵了吗!?”
听到钻心铁杵四个字,东奴立马又大叫里起来,声音里弥漫的惊恐之意犹如重锤锤击着许为脑中的每一根神经。
东奴忙慌地爬起身,用尽全力朝许为撞去,许为连忙闪躲开去,受了惊吓的东奴野性尽出,上一刻还不减速地撞向了比武场里的石柱,下一刻又飞身朝许为扑来,速度之快让许为后撤不及几近被环抱住。
情急之下许为连消带打,抬脚前踢东奴腹部软腔,双肘同时向两边开路,如利刃般戳在东奴环抱而来的手腕上将其双臂顶开,最后借着东奴下倾的身形抬肘向上猛击东奴下巴处。
东奴咬着利牙抬脚要踢许为,许为待其一脚脱力后双手一接一送,将东奴向后推出重重摔倒在地。
“好!”望月楼的看客席上不约而同爆发出了叫好声,黄面马快汉子也看得心潮澎湃拉起嗓子叫了两声。
许为若是能赢下东奴,则今日赌许为或死或残的赌局便会成为流局,该场的赌资将会原路奉还,对于绝大多数看客来说即便被庄家抽取了一小部分本钱,能够看到两年来未尝一败、以血腥手段称霸望月楼的东奴被一个名不见经常的小人物打倒已经足够令人欣喜若狂。
不知不觉间,望月楼的欢呼之势逐渐倒向许为,但花厅里的陆敏愈发不悦,他今晚放下勾栏赌坊的享受特意来望月楼看压轴表演,若是许为赢了,不仅仅要让陆敏少赚王留至少一千贯的利钱,更令他这个神都豪商面上无光。
只是接下来无论陆敏如何敲击他手上那根虐待东奴用的钻心铁杵,东奴都只有挨打的份,自从上一回被许为击倒,东奴就再也没能摸到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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