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这次项目光大集团找的lp是春州的一个创投公司,负责人姓赵,我们都叫他赵总,赵总人很好,从来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你舅舅我还是很幸运的。”
沈又安勾了勾唇:“那就好。”
张建三两下吃完饭,就提着包准备出门了。
“今天要带着几位负责人去实业工厂转转,晚上会早些回来,舅舅做你最喜欢的糖醋鱼。”
“好。”
张建关门走后,确定人下楼了,容羡宁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容羡宁目光落在坐在餐桌前的少女身上,一时有些恍惚。
沈又安身上穿着高中校服,精致的剪裁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体曲线,一缕晨光下,有种超凡脱俗的美。
沈又安晨跑后洗完澡换上校服才过来吃饭,刚洗过的发丝仿佛还沾染着洗发水的清香,浮动在鼻尖。
“发什么呆呢,过来吃饭。”
容羡宁抿抿唇,走过去在对面坐下。
抬头时,他看到了沈又安的胸牌。
蓝雅高中、沈又安。
他把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滚动了一圈,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尖有些发烫,那种热度不知不觉间蔓延到脸颊上。
容羡宁赶紧低头掩饰。
沈又安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因为有电话打进来了。
“老大,丁梦正疯了一样到处找人,警察已经立案,人要是出了事,麻烦就大了。”
沈又安抬头看了眼对面默默吃饭的少年,淡淡道:“出不了事。”
“啊?老大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你……?”
沈又安起身提起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抬头朝容羡宁做了个手势,转身离开了家门。
下行的电梯里,沈又安道:“丁梦是担心丢了摇钱树吧。”
“据我所知,丁梦带着容羡宁去见电视台的高层,被一个姓韩的老男人一顿揩油,是个人都忍不了啊,容羡宁当即就跑了,电视台那边大怒,丁梦一边要安抚电视台那边的人脉,一边要找容羡宁,如果真让她把人找到,这小子估计要惨喽。”
“说起来他小小年纪,身世也是凄惨的很,他那父母是一对狼心狗肺的东西,从小就逼着他上各种艺术班,妄图培养一颗摇钱树,后来一次偶然机会被丁梦看上后,丁梦这个女人也是狠,为了以绝后患,五百万把他从亲生父母手里买了过来,他要给丁梦打一辈子工,你说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父母。”
赵恒说着说着语气愤愤不平起来。
沈又安没想到容羡宁竟会有这样的经历,怪不得他看起来总是那么忧郁,原生家庭带给他的伤害太深了。
“他是青州人吗?”沈又安忽然问道。
“资料中倒是没有提到这点,我再查查吧。”
这时电梯到十二楼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电梯门打开。
“沈又安?你怎么在这儿?”
一道疑惑中夹杂着不善的声音响起。
卧槽,老大原来你大名叫沈又安。
赵恒兴奋的刚从椅子上蹿起来,对方一句“回头聊”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又安收起手机,抬头看向走进电梯的少女。
同样穿着蓝雅高中的校服,身材虽不如沈又安高挑,但也青春靓丽。
此刻正皱眉盯着沈又安。
此人正是副班长、也是秦弦歌的忠心跟班郦茵茵。
沈又安神色淡淡:“好巧。”
郦茵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又安:“你住在这里?”
“不然呢?”
郦茵茵眉头皱的更深。
当初蓝雅集团为了留住沈又安,给了她一百万的奖学金,加上每年的雅光奖学金,对她们这种身份的普通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了。
可也买不起学府春天的河景房,尤其越往上的楼盘越贵,她怎么可能……
沈又安的身世校内论坛里扒的干干净净,绝不是什么有钱人。
电梯到了,沈又安头也不回的离去。
郦茵茵追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早已没了沈又安的身影。
她的父母都是医生,也算是中产阶级,可和班上动辄豪车接送放假环球旅行的同学们根本没法比。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父母对她给予了厚望,倾尽所有给她最好的物质和教育条件,甚至为了节省她的上学时间,将在市中心的房子卖掉换了学府春天的房子,郦茵茵上学是方便了,可父母上下班要多浪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路上。
郦茵茵也很争气,稳定留在了a班。
可是在班里,面对着一个个豪门贵族出身的同学们,正处于青春敏感期的郦茵茵,怎可能不自卑。
加之父母工作很忙,时常不着家,没有长辈开导,繁重的学业双重压力下,令她心中的焦虑自卑更甚。
秦弦歌家世才华容貌皆无可挑剔,且还是人缘极好的校花,郦茵茵靠着结交秦弦歌,才能在a班甚至是蓝雅高中站稳脚跟。
可那沈又安算个什么东西?
郦茵茵不可能去挤地铁,接触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会让她的身上染上奇怪的味道。
昨晚她搭了秦弦歌的顺风车,早上秦弦歌是不可能等她的,她只能打出租车前往学校。
郦茵茵掐着时间,果不其然在校门口遇到了刚下车的秦弦歌。
“弦歌,早啊。”郦茵茵笑着走过去打招呼。
秦弦歌背着书包,微笑着点点头。
“弦歌。”郦茵茵亲昵的挽着秦弦歌的手臂,两人一起往校园里走去。
“今天是开学测验,弦歌,我有点紧张,万一我没考好怎么办?就不能和你在一个班里了。”
秦弦歌温声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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