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襄王脸色煞白,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剖了?
像高谷那样,把心挖出来?放在他的眼前,再被文武百官观览?
他不寒而栗。
皇帝何其残暴啊,我是他的亲叔叔,他要把亲叔叔的心挖出来,开太庙给仁宗皇帝去看?让亲生父亲看儿子的心脏,何其毒辣啊!
“请陛下将息雷霆之怒。”
萧镃竟为藩王求情:“陛下,襄王虽有罪,尚需调查,不能说杀便杀,而且剖心之刑过于暴戾,连累陛下英明,臣建议当先下入刑部大牢,调查清楚后,给天下一个公正的交代。”
襄王一听这话,满脸感激地看向萧镃。
不少文官帮襄王说话。
“臣以为不可!”
张纲高声道:“臣列之罪状,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稍加调查,便能一清二楚。尤其藩王交结内官,臣以为襄王有不臣之心!”
“臣请陛下先除襄王之爵,全家押赴京城,再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共审,还湖广百姓一个公道!还朗朗乾坤一个公道!”
也有文官支持。
朱祁钰暗笑,襄王究竟哪里得罪张纲了,往死里咬他。
“大珰何在?”朱祁钰正犯愁处置不了兴安这个反骨仔呢,襄王将刀把子递给了他,不用好了都对不起襄王的狗命。
“奴,奴婢在。”
兴安瑟瑟发抖,他是朱祁镇的人,之前还被朱祁钰敲打过,心中惴惴不安。
“大珰自称奴婢,让朕的面子往哪搁啊?”
朱祁钰让兴安近前来,语气怪异:“朕问你,和襄王交往,意欲何为啊?”
兴安慌忙跪在地上:“陛下莫听人胡说,借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结交藩王啊,是污蔑,绝对是污蔑……”
“狗东西!还敢狡辩!”
朱祁钰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大怒道:“狗东西,御史大人能骗朕?天下文官都是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忠君报国,能骗朕?”
“你个狗东西,事发了居然还敢矢口否认,来啊,把他扒光了挂在午门上!让他好好回忆回忆,记起来了再拖回来!”
“啊?”
兴安满脸懵逼,陛下怎么不听解释?
他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有内相之称,对他而言死不可怕,被八光了挂在午门上,那可真是颜面扫地,以后如何服众?
“陛下饶命,请听奴婢解释……”
朱祁钰不听。
兴安急得抱住朱祁钰的大腿,朱祁钰眼睛瞪起:“范广!”
范广掰开兴安的手,抓住他一条胳膊,腿呈弓步,坐在兴安的背上,将他牢牢锁住,大吼一声:“来人,按陛下的旨意办!”
他带来的京营士卒,都是他的铁杆,大步出列,才不管什么大珰不大珰的,粗暴的八了他衣服,干干净净,所有官员都看见了。很多官员对太监很好奇,这回开眼界了。
“不要,不要……啊!啊!”
兴安虽是安南人,却学的是汉人礼法。
他疯狂挣扎,试图遮挡,但是士卒残暴,他用手遮挡,士卒掰开他的手,好奇地看个不停,气得兴安大哭,士卒嫌他聒噪,扇他两个耳光,要不是范广喝止,指不定怎么玩兴安。
那里是太监最在意的地方,从来不轻易示人,他越想捂住,士卒反而踢他屁股,让他展示给众人看。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衣服被八掉,等于尊严被剥夺,他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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