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玉枕。想来再过两日,阿源就可以回来,康眠雪带着几分甜意,有些睡眼朦胧。
就在她即将入睡的恍惚间门,一道闪电在康眠雪的脑海中闪过。
康眠雪猛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她带着几次焦急,直接拉开帘缦喊道:“来人。”
这一声喊声,却是吓坏了外面的几人,这会子正是云瑶当值。她听见康眠雪的声音,不知发生何事,当下转身开门快步跑进来。
“主子?”云瑶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她警惕地扫向周围。
转过屏风,便看见康眠雪严肃的面容。
“云瑶,去马上派人给我查这些人,所有的来历、籍贯,包括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必要的时候把百里加急,直接调取这些人的信息。”
康眠雪的话带着几分急促,云瑶见状吓得不轻,愣愣的点头,然后重复说道,看见康眠雪确认,这才疾步跑出去。
盯着云瑶的背影,康眠雪难得的沉下面容,眼神之中,此时已是肃杀一片。
她垂下眼眸,下意识地遮掩住,自己身上难以收敛的滔天杀意。
“玉儿,希望你那里一切顺利。”康眠雪低声地呢喃着,她的声音飘散在满室的馨香之中……
大庆雍和十年,七月初五,魁星日。
一早上林管家便足底生风,各处巡查。晨曦中老爷子的面容,带着几分柔和的光彩,连眼角的皱纹看着都轻了几分。
“哎哎,这里弄干净。”
“那里还有一点,赶紧的。”
林管家指挥着丫鬟和小厮们,虽说屋子里已然一尘不染。
然则昨日下了场雨,今日里,却多有那百花残缺之态,这副模样哪里能够让主子们瞧。
是以一大早上,林管家便命令,赶紧收拾。
眼瞧着大概也有个雏形,林管家转身便跑去厨房询问厨子。
“放心放心,这马上就好。特地咱做了咱们姑娘爱吃的杏仁酪。就是这东西时间门得长一点。”
厨子将自己手中的炒勺交给站在身旁的徒弟,自己拿着毛巾擦着脸颊,走到林管家面前。
林管家扫过桌面上,摆放的各式碗碟,微微点头。
“一定要仔细。”林管家仔细地吩咐,小主子难得回来一趟,今儿又是大日子,自然更要谨慎的。
厨子也是心里清楚,他赶紧点头。
“这个是自然的,要知道可不能够,让小姐和老爷吃不好。”厨子擦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脸,他也是从四更天便开始忙活,如今他刚刚歇口气。
今日定然要让老爷,和小姐见识一下,他压箱底儿的绝技。
不过他还是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你说咱们家小姐那个女诸葛的称呼,是不是有点大呀?毕竟小姐是个女子。”
厨子带着几分困惑地说道,这自古以来像诸葛这类的称号,一直都是给学子的,偏不知怎的,自家小姐却出了这个名号。
林管家眼睛一瞪当时便翻了脸色。“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能聪明了?你还是女子生的呢。
要我说,就凭小姐那般人品,便是去考场转一圈,拿个状元回来都不是事儿。
我可告诉你让我听到谁在底下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前朝那是怎么灭得不清楚吗?
不就是低贱女子,结果皇帝都让人套了绳子,再胡说,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林管家当下有些眼里的说道,他哪里容的人说黛玉半分不好,当下掐着腰,瞪着眼睛看着厨子。
厨子乃是林管家看着长大的,一见对方如此,哪还敢多言,口中赶紧讨饶:“林叔,林叔……你千万冷静点,咱不就是瞎说吗,就是好奇而已,真的。”
他口中说道,实在是觉得这事儿有些奇特,这才多一句嘴,结果去平白差点挨揍。
林管家实际上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作为黛玉坚定的支持者,他还是毋庸置疑地说道:“我确实告诉你,咱们家小姐进考场那天经地义,咱们家如今已然有了个探花公,来日未必不能再出为状元娘。”
林管家如同爆豆一般,不停地说话,厨子只觉得头昏脑胀,他不管林管家说什么,下意识的点头称是。
这一下子林管家才高兴起来,他轻咳了两声,吩咐说道:
“还愣着干嘛,却是赶紧把东西准备好,跟着我去到饭厅。”
他们这一番争论,自然不会被黛玉知晓,但实际上黛玉昨儿也没睡好。
一来是她有些认床,这一下子换地方,实在是有些不舒服。这二来,便是今日的恩科进贡院监考,让她些紧张。
贡院那种地方,自然是女子不能够前往的,而本朝也尚未有,女子进入贡院的先例。
这样一来,忍不住便让黛玉有些压力起来。
今儿早上起来,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胀,好在一切还不明显,让丫鬟打来清水漱洗之后才算好些。
“姑娘不如吃点这个。”紫鹃有些担忧黛玉的黑眼圈,他取出一包糖,送到黛玉面前。
黛玉略微有些不明所以,拿起一颗放在口中,一瞬间门,一股清冽的薄荷香充斥在口腔,瞬间门让她精神起来。
“怎么想起带这东西了,难不成你却是特地找人要的?”黛玉带着几分好奇问道,这东西那也是崔太医研究的。
本来是想要做成那种膏体,结果也不知怎的被崔太医一番折腾,倒做成了这糖。
不过却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糖对于嗓子极好且清凉提神。平素里,黛玉对其一般,倒是英莲极为喜欢。
当日里黛玉也曾问过英莲,为何会喜欢这糖,毕竟这糖实在并非是名贵的东西。
当时英莲正剥着手中的糖纸,听闻此言,微微眨巴着眼睛,带着几分琢磨说道:
“为何会喜欢吗?其实,嗯,大概是因为,以前的时候,想吃到糖太难。”
小丫头歪头笑着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一句话,让黛玉心中是怎样的五味杂陈。
当日里刘姥姥曾经说过,自己和照姐儿拿糖块儿喂马,是暴疹天物。当时她只觉得,眼前这老人未免有几分太过分,竟然如此,如今想来恐怕未必不是自己太过。
“姑娘…姑娘?”
黛玉眨眨眼,回过神来,抬头一瞧,紫鹃伸出手,似乎正要推自己的肩膀。
“姑娘可算是醒了,刚想什么呢,一时喊您都未曾听见。
林管家过来请姑娘,如今早膳已经摆好。”
紫鹃带着几分好奇看着黛玉,似乎不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
只是如今黛玉积威甚重,即便是每日与其朝夕相处之人,多也不敢妄言一二。
心知自己不能让父亲久等,黛玉点点头,让紫鹃替自己换上衣服。
紫鹃手脚麻利地,将一切收拾停当,黛玉才前往饭厅。
一只脚迈过门槛,黛玉一抬头便看见,父亲带着几分恍惚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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