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花千树似乎是心情不错,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杯,脸上渐渐浮上了些红晕,眸子却是越发的清明起来。
他端着酒杯细细端详,又像是透过酒杯去看对面模糊的云乐,他勾了勾唇角。
“路承安不好把控,你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云乐抿着嘴笑了笑,指腹轻轻滑过杯沿,“多谢师叔提醒。”
“呵,你倒是胆大心细。”
“师叔也觉得路承安此人不好把控么?”
花千树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合着眸子,“路承安凭借一己之力走到今天这步,稳坐高台,其间手段算计种种,你觉得你到最后可以安然无恙么?”
云乐撑着脸,似乎是若有所思,眸间全是笑意。
“师叔所言极是,路承安能从众多义子杀出一条血路,没有手段的确不行。”
“噗。”
花千树笑了出来,甚至还在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哈哈哈,路承安高明,果真是高明。”
云乐微微挑眉,“师叔笑成这样,莫不是我说错了?”
“不,你没说错,但也没说对。”
“嗯?”
云乐,“师叔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丞相起兵欲反,路承安大义灭亲,对么?”
“难道不是吗?”
云乐似乎是来了兴趣,撑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
“这就是路承安高明之处,当年的旧案现在知道的人极少,哪怕是陛下怕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
丞相谋逆案发生之时,陛下尚居东宫,不过幼童,路承安不过十来岁罢了,能有那般气魄的确非凡。
云乐懂事的为花千树添了酒,“那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哪有复杂的心思城府?”
花千树微微挑眉,他接过酒杯看着云乐,“十几岁已经足够他去谋划一个职位了,不然怎么说是长安的才子呢?”
“丞相位居高位,年过花甲,儿女双全,皇恩庇佑,这辈子应算是圆满,谋逆?动诛九族,这赌局可不划算。”
云乐微微敛眸,“若非起兵造反,那路承安又何来大义灭亲一说?”
丞相位居高位,想要拉他下水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栽赃陷害的戏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若先皇也早就有了灭丞相的意思,顺水推舟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路承安又是效命于谁?
权利角逐,谁会把筹码放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上?
云乐抿了抿清酒,柳眉微皱,“传言路承安有一道保命圣旨,莫不是……”
“不,两者没有多大的关系,路承安能得到先皇赏识的确是有着自己过人的本事。”
花千树捏起酒杯,轻轻的晃了晃,“丞相当时膝下三子二女,义子五人,个个名录在册,这路承安说是最小的那位,可是那最小的义子天生残疾,腿脚不便,养在后院,几乎没有人见过。”
云乐沉默了一瞬,“若路承安不是丞相义子,那他是谁?”
“商洛,不,应该叫你云乐了。你若不是宣德侯府的庶女,你会用什么身份迈入长安?”
云乐浑身一震,抬起了自己的眸子。
花千树勾了勾唇角,眼神颇有些得意,“丞相府只是一块跳板,为他提供身份的契机。云乐,你想要除掉苏九,你从容司言入手,那路承安呢?要不着痕迹的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也得一步步的来么?”
他似乎很满意云乐的样子,轻轻的敲了敲桌面,云乐便又是过来给他添酒了。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丞相府或许还真的有一个孩子跑掉了,先皇下令也没有抓到的。”
“师叔就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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