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的手指轻飘飘的滑过容司言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想知道你怎么看。”
“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之辈,怎敢妄谈政事?陛下怎么说的那便是怎么样的,天子总不会骗人的。”
君如珩抿了抿唇,是啊,那是天子的判决。
他又看了看商洛瘦弱的身影,微微摇了摇脑袋,不过一个常年病榻的人,怎能搅弄朝堂?
“商洛,那日夜入户部的人是你,对么?”
商洛抬了抬眸,“原来那枚青丝玉簪是你差人送回来的,多谢大人寻回了我的东西。”
两人忽的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来,气氛有些压抑,似是有人在暗中博弈。
良久,君如珩挥了挥袖子,转身离去,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停顿了一下。
“你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商洛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房门,心中莫名的有些沉重。
是君如珩,君如珩是路承安的人,他知道的也是一样多么?
虽然容司言陷入了昏迷,但是他的意识是无比的清醒,能听见,能感受到,只是无法动弹罢了。
商洛拿走了他枕边的布偶,包在了怀里。
“容公子,若你能醒来,便是离开长安城吧,这里风太大,站不稳。”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容司言的身子有些僵硬。
商洛也不再去看容司言的模样,只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见商洛出来,慎儿又看见了她怀中的布偶,“姑娘拿这个东西干什么?”
她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我担心容公子醒来后觉得感伤,便是擅自做主取了出来,你只管扔了去。”
“这……”
“去吧。”
看着容府的丫鬟,商洛微微垂眸,“容公子重病,亏的你们还在此悉心照料着。”
她拿出了自己的荷包,塞到了那人的手上,黯然神伤。
“我瞧着容公子躺着实在不舒服,劳烦你们将容公子的屋子好好打扫一番,被褥也尽数换了吧,也让他睡得舒服些。”
几名丫鬟也莫名的感伤,连连点头。
“商姑娘,你且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照顾大人的。”
商洛掩了掩不存在的泪水,点点头,“我不便多呆,便先离去。”
回了马车,商洛这才问道:“扔哪儿了?”
“姑娘放心,处理得干净。”
“嗯。”
回了宣德侯府,商洛便想着早些回云鹤院睡觉,折腾了那么整日,又被灌了毒,实在是不舒服。
若不是一路上慎儿搀扶着,商洛真的担心自己会昏倒在地。
不过刚下了马车,便是有人迎上来,说云川在堂屋等着,要见见商洛。
商洛的状态不对慎儿是知道的,便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可否让姑娘先回去休息一番?”
那人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来,“小的也知道姑娘受了惊吓,但这是侯爷的吩咐……”
商洛摆了摆手,安抚着慎儿,“侯爷要见总是要去的,哪有让侯爷等的道理?”
她微微点头,便是随着那人朝着堂屋去了。
云川正坐在主位上闭眼假寐,手指却是在来回的敲击桌面,明显已经等了许久。
商洛进来便是要行礼,却是被云川叫住,“这里就你我父女二人,不必如此。”
可是商洛并未抬眸,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礼节不可废。”
云川看了看商洛,“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昨日宫变,受了些牵连。”
看着商洛平淡的模样,云川心里很不是滋味,踌躇了一二,“此事乃是委屈你了。”
商洛不答。
“今日传来消息说你一早便是要回来,怎么来得这么晚?”
“回来途中听闻容公子昏迷不醒,改道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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