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那么多,少了一个容司言而已,又不是塌了一片天。”
看着他眸子里的深邃,商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路承安的确有意栽培容司言,但是也随时做好了准备放弃容司言,说到底容司言也只是一个随时都会被另一颗棋子所替代的棋子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还担心到时候路承安会刻意追究呢。
他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既然事情闹大了,你总是要出面的,想必陛下也会想要见你一面的。”
见商洛没有跟上来,他回眸看了一眼,“还不跟上?”
商洛这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新晋兵部尚书与开朝元老的独女在林中苟合,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覆水难收,不少人都想要看看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前些日子长安城不还在传容司言与云家庶女的感人故事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是转了风向。
还没有走出多远,便是有宫人急急忙忙的来寻,说是陛下要见商洛。
路承安点了点头,亲自领了商洛便是朝着沈隋休息的亭子中走了过去。
帘子被放下,跪了一圈人,容司言,苏九,云川,云舒,却是没有苏景熙的身影。
不过也是,闹了这样的事儿,苏九的性子定是不愿让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的,就算是责骂,那也要关起门来慢慢说。
路承安拱手,“微臣参见陛下。”
商洛也跟在后面行了礼,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干净,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蒙上一层的哀切变更是虚弱。
沈隋端坐在主位上,“今日的事儿容司言可有话要说?”
容司言不敢抬眸去看商洛,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硬是没能挤出半个字来。
云川自然是气恼的,自家女儿受了这般委屈,他哪能看得下去,“陛下,这些事与我家洛儿本是没有关系的,我们这些旁人在怕是不合适吧!”
没有关系,那就是说云川否认了两人的海誓山盟,否认了容司言之前的所有作为。
倒是路承安抱着手阴测测的开口,“可长安城却是传遍了商姑娘与状元郎,不,是与兵部尚书的佳话。”
他说的话很轻,瞧着商洛,像是在询问。
商洛的脸色和云川一般难看。
沈隋倒是好奇,路承安竟也会插手起这些事儿来了么?话说,方才倒是路承安带着商洛进来的呢。
“商姑娘,你与容司言可是如首辅大人说的那般?”
商洛回眸看了一眼容司言,他也看着自己,眸子中的东西带着些恳求。
商洛别开了自己的眸子,跪了下来,重重的伏倒在地,“商洛本以为是的,但今日之事实在突然,想来兵部尚书心有所许,以往应是坊间传言,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如今商洛也不承认两人间的那些誓言来了。
容司言彻底失了力气,身子一软,险些瘫坐在地。
但是天子面前,岂能失礼?
云川松了口气,幸好自家洛儿不是一个认死理的。
沈隋沉思了一会儿,将眸子转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苏九,“苏将军,今日朕便是赐婚爱女和兵部尚书,你看如何?”
苏景熙清白已毁,就算是开朝大将的爱女又如何?
况且沈隋没有提及兵部尚书一职罢免的消息,也算是给他的安抚,苏九瞪着眼,但也只好接下。
“一切都听陛下的安排。”
沈隋挑了挑眉,向来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苏九今日倒是好说话,一旦涉及到自己女儿的事儿就这般逆来顺受了么?
他眯了眯眼,“商姑娘,你且宽心,长安人才辈出,总有合你心意的。今日朕便是给你这特权,以后看上谁家少年郎,只管说一声,朕定为你做主。”
“多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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