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是聪慧至极,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的,又怎的就知道大理寺插手此事?
君如珩冷眼看着商洛,眸子里倒映出来的商洛犹如死人一般。
在他眼里,商洛已经和死人一般了。
商洛却是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来,“我自知大人不会相信我一介女子的,只是明面上查不到的事儿还需暗中来查。大人长居长安,怕是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吧?”
她的话说得很巧妙,却是让君如珩脸色一变。
长安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又有两大权臣镇守,什么勾当都被看得仔仔细细,什么不算在明面上?
而远离长安的青菱和青都则不然,门派林立,虽也受朝廷限制,但总归有着自己的规矩。
在这些地方,很多手段都是无用的。
君如珩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是初到青菱,找不到门路罢了。
而商洛拿出的令牌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一家酒楼常客所佩戴的罢了。
这样的令牌并不难得,只要用银两稍作打理便是了。
“大人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哪里的消息最为可信,但是这些消息又是谁告诉大人你的呢?”
堂堂的大理寺卿自然是不会亲自去酒楼街头探查消息的,不是么?
君如珩脸色极差,看了好几眼商洛,最后也只是匆匆告别。
见君如珩走了,慎儿便是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姑娘,那位大人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邀我们留下,共赏镜花节罢了。”
慎儿有些疑惑,嘀咕道:“瞧他冷冰冰的模样,竟也会来请人的么?”
商洛莞尔一笑,并未多言,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叹气,麻烦,是真的麻烦。
自己去见那位定是在人监督之下的,但若是被其他人带去的,那么就安全得多了。
若不是忌讳首辅路承安,自己也不会这般大费周章。
君如珩刚回了暂住的府邸,便是有人迎了上来,是他贴身的侍卫长谷。
“大人,你今日去哪儿了?”
心情躁郁的君如珩现下倒是冷静了下来,商洛这厮固然可疑,但她说得也不无道理。
他淡漠的扫了一眼长谷,甩了甩袖子,“出去走走罢了,可有查出那乞丐的官银是从哪儿来的?”
长谷摇了摇头,“属下无能……”
自从乞丐拿出了第一块官银后,其他的也开始逐渐流露了出来,或是目不识丁的小贩,或是眼盲耳瞎的百姓,都查不出些什么来。
所幸现在尚且还在控制的范围内,但是此事不能再拖了。
长谷也是满面愁容,“大人,眼下我们毫无头绪去,该如何是好?”
君如珩背对着长谷,声音淡漠似冰,“长谷,你跟了我多久?”
“三年了。”
“三年……”
君如珩的步子越来越缓慢,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将荼歇叫来,我有事吩咐。”
“是。”
往日君如珩所有的事儿都是直接吩咐长谷的,或是长谷亲自去办,或是长谷转命他人。
今日这一事到还是第一次,但是长谷并未生疑,也只是照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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