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论世事如何流转,你们都会坚定地选择彼此的感觉吗?”姜倩娆一边记着笔记,一边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我曾跟我丈夫说过这个设想,但他说我异想天开,一个珠宝,怎么能看出这样的意象?”
“看者有心,设计者有意。”姜倩娆低着头,记录的手并不停,“乔小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嗯,我想问,你有过喜欢的人吗?如果是你,你会想怎么设计对方应该佩戴的珠宝?”
阳光从窗帘的边角探头进来跳到姜倩娆的笔记本上,季肖成下意识地挪了脚步躲避阳光,姜倩娆落笔一顿的表情就这样被他错过。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那一刻光影之间,姜倩娆抬头微笑,声音就像吹进来的风一样温柔。
“有。他在我最爱他的时候,去世了。”
“啊?”这是乔安娜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了。”
“没关系,他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永远也无法抹去。如果连提及都不敢提及,又谈何向前?”
季肖成深深地地望了姜倩娆一眼,一些属于他的回忆涌上心头,就好像银杏叶的脉络那样清晰。
跟乔安娜定好交初稿的时间,季肖成便带着姜倩娆离开,车缓缓地驶离乔安娜的家,季肖成看着远方,突然开口问道:“你也有,无法忘怀的旧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会没点过去?我一向反对画地为牢自怜自叹反复凭吊旧事,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季肖成望着姜倩娆的脸,怔忪了三秒,随即苦涩地笑了:“你倒是想得开。”
“是啊,我想得开。”
“季总,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断定你是我几百年前就爱过的人,是我前世藕断丝连的挚爱。”
季肖成心漏跳了一拍,脚一松,车紧急地刹住,两人都在车里重重地震了震。
“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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