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两打道回府。
转眼,滨苑路就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人。
刚转身,江凛就差点撞上一排人墙。
七八个面色不善的男子齐齐围住了江凛和梁徊风。
为首的正是刚刚落荒而逃那位。
这是,携队复仇来了?
清一色菜色脸,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常年吸食毒品。
“一群甲基·苯·丙胺患者?”
重凉笑眯眯靠近,据说瘾君子毒瘾犯了六亲不认呢。
他一直很好奇毒品为何能从身体到心理控制人,只可惜此类违禁药品,教授也不准许他采集样品深研细究。
重凉话毕,人墙自动将他也纳入包围圈。
不甘落后的谢一崎自己挤开一条甬道,悠闲地踱到江凛另一侧,怪不高兴地埋怨:“练手怎么不叫我?”
不叫你你不也来了?
重凉翻了翻白眼,心里琢磨着:如果待会儿两个表哥出手太重把对方打残了,他要不要出手救治?罢了罢了,毕竟是医者仁心嘛。
对方只有三男一女,且只有两个看起来有点战斗力。自己这边来了八个常年逞凶斗狠的好手,压倒性优势啊。
对方势单力薄还气焰嚣张,为首那个手一挥,连官话都没交流,一群人就恶狠狠地冲了过来。
“哎哟!”
“妈呀!”
“哎哟喂!”
“卧槽!”
十五分钟后。
“轻点儿轻点儿。”
“我不治了……嗷嗷嗷,拜托你们报警吧。”
“对啊对啊,报警抓我们吧。”
八个犯罪嫌疑人被两个青年吊打十五分钟,再由第三个瘦弱男青年强行接骨治疗十五分钟。在受尽折磨后,人民警察终于来临,寻衅斗殴的八人笑中带泪坐上警车。
年轻的干警抓耳挠腮:这归案情况说明真的能这样写?
有了这出意外,这一晚倒是过得精彩纷呈。
回到江家时已经凌晨近一点,整个江宅漆黑一片,寂静得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穿堂风。
只开了一盏橘色壁灯,江凛领着梁徊风安静地拾级而上。
十五分钟后,梁徊风盥洗完毕出了套浴间,江凛已经在床铺上换好了干净的床单。
他目光炯炯底看了一眼粉颊透着红潮的徊风,心里的小怪兽蠢蠢欲动。
他的房间,他的床上,他的女朋友……身上某个地方也因这异样不安分起来。
是时候功成身退了……江凛无奈叹息,强作镇定道了声“晚安”后恋恋不舍地退出房间。
呼!
室外的空气果真让人清醒不少。
这数九寒天,屋子里怎么就那么燥热呢?
这一晚,江凛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他一定是认床!
一定是!
第二日一大早梁徊风就起床了,多年规律的作息使她习惯早起。
只是她不知道一出房间如果遇到了秦阿姨怎么办,所以只好百无聊赖地死守在江凛的卧室。
时不时侧耳倾听屋外走廊里的声音……没有声音!
原来他爱睡懒觉。
梁徊风为这个认知好笑不已,难得发现江凛孩子气的一面,感觉自己对他又多了一些了解,梁徊风感到满足。
其实梁徊风可真冤枉了江凛,练武之人哪儿有不起早的?
他通宵达旦无法合眼,好不容易盼着天亮了,又担心贸然敲门扰了梁徊风美梦,这才像个木头似的杵在卧室门外……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直到福妈上楼打扫看见望妻石一般的他,才将他从“迷茫”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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