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惭形秽的根源。
过于下垂的赘肉,难免让人有种肥肉横飞的错觉。
仔细看,其实她五官还是蛮可爱的,只是,那层厚厚的肥腻,早已挡住了大伙儿明察秋毫的热情。
梁徊风细细打量吴桦柔的同时,吴桦柔也在暗暗观察梁徊风。彼此都小心翼翼、不动声色逡巡对方,待察觉到相互之间并没有嘲讽讥诮等恶意,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太黑了!吴桦柔惊讶地想:怎么会有女孩子容忍自己黑成这样?
吴桦柔无法从这张黑的发光的脸上辨出其肤色下的真实容颜,但是五官的形状至少是不难看的。
黑脸的主人梁徊风虽然短暂诧异于吴桦柔的肥相,却没有露出任何嗤嘲。
她表现得谦逊有礼,还主动搭讪吴桦柔,听口气,似有成为同桌的意向。
“没有人没有人。”
终于回过神来的吴桦柔心急火燎地拉开身旁的椅子,生怕梁徊风反悔了似的邀请她坐下,“请坐!请坐!请坐!”
少女的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一点点示好,一起上个厕所,再交换一件少女心事,就俨然已是最好的朋友了。
梁徊风万万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与吴桦柔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个贯穿她一生友谊的闺蜜,从这一天起正式走进了她的生活。
两人相见恨晚,原本都是惜字如金的人,如今突变话痨,事无巨细热络地交谈着、分享着。
教室里涌入越来越多的人,渐渐嘈杂起来。
当两个长得同样出众的男孩勾肩搭背笑闹着踱步走进来时,班里大多数女孩子骤然停止交谈,甚至有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突然的静谧,使整个教室显得异常诡异。
走在前面的男孩,身姿挺拔,个头很高,皮肤是健康的阳光色,五官极为出色,在一众长满青春痘和参差胡渣的少男堆堆,竟是那般鹤立鸡群。不知道后头那人说了句什么,他突然勾起唇,眼角眉梢都是深邃的笑意,那黑曜眸中流光溢彩,竟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少年身形一让,身后另一男孩的样貌也露出来了。
挖槽!
后面这个也好看得很呐!
皮肤比前者略麦色,瞅着应该是偏爱户外运动的健儿。身形健硕,不过长相偏显柔美了些,单看脸,就是翩翩美少年,但那身形又很an。
彼时还不流行“小鲜肉”一说,姑娘们只暗叹这俩少年可真耀眼,具体哪个更好看,似乎一时也难分高下,颜值伯仲之间,只是前者倾向“俊”,后者偏于“美”。
才出现几分钟,已经被女同学们悄悄喻为“班帅”的【江凛】,睥睨了教室一整圈,终于在最后一排看到了趴睡的【重凉】。
于是微微皱眉侧身,问身后那正挑眉弄眼发散男性魅力,即将被喻为班花的【谢一崎】。
“你又让阿凉早起占座?”
谢一崎闻言,挤开了江凛,嬉皮笑脸往补眠的重凉方向走去,边走边嘚瑟:“不占座不行哪,不然得被多少觊觎我美色的怀春少女挤破头抢着当我同桌。”
关于谢一崎的自恋癌,江凛十分痛心:晚期。
向来江凛性子冷淡,不屑与谁一争高低,然而打击谢一崎,江凛算得上十年如一日坚持。
他斜挑起眉,勾出一只深邃诱人的酒窝,“我怎么记得,有一半是冲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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