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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你爹就不是正统的皇帝!如果没有父皇的推恩令,他怎么可能手握江南十六万大军?他手里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还妄称什么天命所归,可笑至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赵玄然求仁得仁,死而无憾!”
“但淮清侯是无辜的!”沈芷兮试着同他交涉,“殿下,当年的事他并未参与,以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做赌注,这就是殿下所谓的求仁得仁?”
赵玄然冷笑道:“你们哪个人无辜?替那个伪君子卖命,你们难道不该死吗?”
“殿下想清楚了,我才是先皇嫡女,若你放了淮清侯,今夜发生在这座陵墓里的所有事我一力承担!”
“你承担得起吗?”赵玄然冷冷瞥了她一眼,持匕首的手松了些力道,忽然反手将匕首刺进身后牵动地宫汉白玉石门的机关中,轻轻转动。
“赵玄然……你停手!”顾沅冲过去想夺下匕首,可是为时已晚。
随着一声闷响,墓道的石门缓缓开启。
赵玄然一语不发,挟持着顾长安走入墓道。
成玦藏在诡异面具下苍凉死寂的眸子转了转,“今晚会死一些人,但是杀不了我的仇敌,无趣得很。”
语罢,他的脖子以一种活人不可能做到的姿势翻转过来,他就用这种诡异的方式缓步走入地宫。
沈芷兮想跟上去,顾沅却拦住了她:“殿下可知他们要做什么?”
“除了血祭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沈芷兮气呼呼地瞪着他,“所以呢?你为何拦着我?”
“他是我叔父,要去也是我去,殿下不可犯险!”顾沅不容置疑道。
沈芷兮叹了口气。
顾沅点燃火折子,照亮了墓道入口。
他从前与修筑皇陵的宫女白露相熟,那人悄悄告诉他,定陵地宫完全是传统的拱券式结构,有四道石门,地宫中有前后两殿和陪祀的两个配殿。
只是听他这么说过,顾沅也没太记住,更何况现在事态紧急,不可能再把白露找来现场画地图。
他正沉思着,身边的沈芷兮忽然问:“你熟悉地宫里面的结构吗?”
“不熟悉。”
沈芷兮这下是真的着急了,一双潋滟含情的桃花眼此刻遍布血丝:“那你还在这儿闲庭信步,若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他们也不熟悉里面的路,这陵墓十年以来无人涉足,想来不会有人窥得此中机密。”
“但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个白露也在呢?我是说若是她将陵墓内部的结构泄露出去……”
沈芷兮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白露只是一个宫女,她如何得知这许多内情?
或者说……她原本便是这计划的知情人?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猫叫。
又一声。
顾沅唇角微勾,俯身将瑟缩在角落的八尾猫抱起来:“前辈,烦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沈芷兮怔在原地,“你刚才叫它什么?”
“前辈啊。”顾沅仔细替怀中的小猫顺毛,过了片刻才说,“这东西是封在墓里的阴物,应该认识路。”
“那你为何叫它前辈?”沈芷兮不解。
顾沅笑笑:“八尾猫世间罕见,我手里这只最起码也是个修炼到指玄境的。不过八尾猫因着不能修炼出第九条尾巴,只能作为不完美的阴物。”
很快沈芷兮就发觉,有这只猫带路反倒是好事。
顾沅一边走一边在墓砖上刻下记号,他们带着这只灵猫倒是不用担心迷路,但后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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