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后怕,“若是……若是他真的造反成功,大昭的江山都是他的,更何况一对水苍玉?”
忽然,何掌印呈送上来一沓折子,“皇上,长公主,御史言官上疏弹劾永昌侯高启年。”
沈衡取过来看,只见列出的几条罪名中有一条分外扎眼。
高启年曾经找巫师问过四个问题,每一条都在戳沈衡的脊梁骨。
草原十八部能否到京?天下太平与否?皇上寿算如何?将来我还升腾与否?
沈衡气得将那对水苍玉扔出去老远。
玉碎。
“查!让锦衣卫给朕查!”沈衡恨不得现在就把高启年叫来痛打一顿,“废黜高启年永昌侯爵位,圈禁诏狱听候处置!”
——
诏狱深处,恶鬼遍布。
能待在这里的无非两种人,要么是穷凶极恶的佞臣,要么是忠心为国的良臣。
但高启年两样都不沾边。
他只是一个懦弱无能偏偏人菜瘾大的蠢货。
按照规矩,审这样的案子都是三法司会审,如果那样的话高启年还有处说理,可审案的偏偏就是锦衣卫。
锦衣卫里面是不讲究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不认罪上刑,认罪了还上刑,在从小养尊处优的高启年看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陆燃方才去了淮清侯府探望顾念秋,见自己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的小丫头如今被蛊毒折磨成这般模样,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手刃高启年。
但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要让高启年也试试蛊毒发作时的锥心刺骨。
还没开始上刑,高启年就大喊着:“不要上刑,我招,我全招!”
“怎么,你现在已经不是永昌侯了,你说不上刑就不上刑?”陆燃不禁觉得这家伙蠢得可笑,“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高启年彻底慌了:“我与陆大人并无私仇,为何如此待我?”
“并无私仇吗?你可是先对我的人动了手。”陆燃将一根三寸长的钢钉在他眼前一晃,“这根钢钉上浸润了你亲手调配的蛊毒,若是不如实回话,这根钢钉就会扎在你的身上,这样的钢钉我手头还有许多,是死是活全靠运气。”
高启年吓得瑟瑟发抖。
“实话告诉你,我陆时暮就是要公报私仇,你能拿我怎么样?”陆燃冷声道。
高启年一个阶下囚当然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认命:“陆大人问什么,我如实回话就是。”
“你与南诏遗民频繁接触,意图谋反,可有此事?”
这都是铁板钉钉的事,龙袍玉带、盔甲兵器都摆在那里,高启年没法抵赖:“有。”
“淮清侯遇刺一案,你是否参与?”
“我是参与了,但主谋是赵玄然,杀人放火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只是调配了涂抹在箭上的毒药。”虽说高启年并未直接参与此事,但他毕竟是从犯。
“赵玄然是谁?”
“北离暗探,代号玄嚣。”
“淮清侯现在何处?”
高启年叹了口气:“赵玄然打算挟持他出城,在定陵见几位故人。”
倒霉催的,谋反是赵玄然鼓动的,人是赵玄然杀的,按说跟他都没有太大关系啊,那为什么抓他不抓赵玄然?
他似乎没想过,不先抓他,怎么抓赵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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