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看到苏衍后顿时怒了:“又是你,你想干什么?”
王涼给王炎使了个眼色后便悄无声息地躲到了门后,王炎也懒得理他,怯懦之辈,他从来不屑与之多言。
苏衍废话不多说,直接给他看刑部令牌:“认得吗?”
余之孝瞳孔颤栗了下,急忙点点头。
“既然认得,那你也应该知道,接下去我所问的每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余之孝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点头。
“这些年你替谈岑到底做了多少事,包括哪些,牵扯什么人,你一一说来。”
余之孝却突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用力挣扎着。他很壮,若非言真的药,绑着他的绳子恐怕就断了。
他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了,对苏衍说:“苏姑娘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我不过是谈府的护卫,替谈大人做事天经地义,不过那些事都是合法之事,怎么苏姑娘说的,倒像是什么勾当似的。”
“何必装模作样,上次咱们在西山小院不是已经撕破了脸皮,你是被言大将军打傻了吧?”
“苏姑娘,我家大人忧国忧民,不敢放过一个罪犯,您当时易容成边城女子来做什么拐卖生意,我家大人自然是要设下圈套抓你,难道官兵抓罪犯还错了不成?不过这是场误会,后来我们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
苏衍没想到此人反应敏捷,竟被他圆了回来,但是终归是心虚作假,坚持不了多久。
“你说都是误会,那好,我让你见个人,看看还是不是误会!”说罢,示意王炎带人进来。
比起上回相见,此时的小女孩换了身衣裳,梳着干净利落的发髻,亭亭玉立的,十分好看。余之孝自然是不认得她,但小女孩认得,化成灰都认得!
苏衍将她拉到身边,对她柔声道:“你仔细辨认,是否是当年抓走你姐姐的恶人?”
小女孩伸出手,指在余之孝的额头上,“这道疤,我认得,就是她掳走了我姐姐!”
“你确定就是这道疤?不会看走眼?”
“定不会的!”小女孩语气很急,说到这,已经眼眶泛红,“姐姐就是他掳走的,我藏在床底下看得一清二楚,每晚我都回想一遍他的模样,我怕忘了,就再也找不回姐姐了!”
“小娃娃,不是所有脑门上有疤的男人都是抓你姐的坏人,你仅凭一道疤就要指鹿为马,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苏衍愤然道:“余之孝,你嘴巴还挺硬,你以为我就这一个证人?”
“你是说王涼吧?”余之孝发笑道:“此人好赌成性,烂人一个,你也相信他?他不过就是我从赌桌上养的一条狗,我好心好意每月给他点生活费,没成想他竟然反咬一口,可真是一条好狗啊!”
一直躲在门后的王涼恨得咬牙切齿,一头冲了出来:“余之孝!亏我对你点头哈腰,你竟然骂我是狗!”
“难道不是么?”
“我帮你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垫背!”
余之孝不以为然,虽然被绑着,却丝毫不影响他在那儿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对苏衍挑衅:“苏姑娘,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你就拿着两人来糊弄我?实在想不通先前的两起案件你是如何破的?”
“笑完了吗?”苏衍朝他的腿踹了一脚,“你以为我在证据不全的情况下就能抓你?刑部办案,从来只讲证据,没有,我是不会贸然出手。”
“你什么意思?”
“王炎,人到了吗?”
王炎立即跑到门外查看,不多时,便传来消息:“来了来了!”
话音未落,杨琏就急匆匆赶来,呈上一本册子,串了口气才说:“我随刑部的几位大哥连夜搜查了余之孝的住处,发现了一个暗室,里面虽然没什么东西,但从一处木架上发现了一些还未毁灭的账本,虽然很多残缺不堪,但我归拢了下信息,都写在这本册子上了!”
苏衍谢过杨琏后,便打开了册子,上头都是些名字和无头无续的价码,翻了几页也都是如此,苏衍看得眼睛疼,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余之孝发现,便说:“苏姑娘没有搜查之令私闯民宅,这可不合乎容国律法,你要是查不出什么,我出去了了得去告你!”
“你且不要得意,账本虽然损毁严重,但里头的名字应该都能和暗市对应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你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余之孝怒道。
苏衍放下册子,笑嘻嘻道:“咱们再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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