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怕是保不住了。”
苏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强烈的压迫感让王涼忍不住心颤,终于交代:“是谈大人!三年前,我因为压力太大,就去了赌坊,没想到失手杀了人,我当时很怕,我以为这辈子就交代在牢里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来见我,说只要我替他们做事,就能救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谈大人的手下,余之孝!”
“余之孝?此人长什么模样?”苏衍问他。
“满脸络腮胡子,体格精壮,对谈大人很衷心。”
没想到,谈岑每件勾当,都是这个人出面。苏衍突然察觉的一丝异样,难道谈岑这么做,是为了有朝一日自己东窗事发,可以让他顶罪?
王涼继续坦白:“他替我赔了一大笔钱才让那妇人撤了状子,后来,他们就帮我在户部做了假的身份,让我去清河坊,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把闹市所有住户的情况都摸清楚,就是……就是……”
“住在闹市的人大部分都是外乡人,来此地谋生,大部分人不识字,你就替他们写信同家人往来,久而久之你就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同时你也借着书信,将他们的家庭摸得一清二楚,之后的略买人口,也是你在牵线打掩护吧?”
王涼点点头,看不出他有没有惭愧,但肯定的是,他已经尿了裤子。
“余之孝说,那些买卖见不得光,不能让他们去刑部告状,让我替那些人去和刑部交涉。我每次都是先假装积极,然后骗他们说刑部也找不到失踪人的下落,时间久了,他们也就放弃了。”
他说的这些,苏衍之前已经猜到了一半,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不免愤怒。那些老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却因为他们家破人亡!
苏衍怒然起身:“真是一个好计策啊,你身为读书人,却不知礼义廉耻,助纣为虐三年,你害了多少家庭!”
此时王炎姗姗来迟,瞧见王涼膝下的一摊液体,再看苏先生暴怒的样子,不明觉厉。
“苏先生,盯着谈府的人回报说,谈府里头没有任何动静,王涼离开后,也没有任何人出入。”
王涼急忙解释道:“我不过是去拿酬劳,每月月底我都会去一趟,将这个月闹市的情况告知,然后余之孝就会给我一笔钱。”
“每次都是余之孝与你碰面?谈岑呢?”
“他从不出面,而且我们每次见面地点都不同,有时是在城外,有时是在青楼,很少会在谈府,只是这次赶巧,被你们撞见。”
苏衍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是王炎道破:“谈岑既然从不露面,为何又要在谈府与你碰面?”
“这得从我首次科举说起……”说到这,王涼一肚子的怨愤,“第一次科举考试就是谈岑做主考官,那次我的文章明明写的很好,我一直想不通为何会落榜。后来我去看了榜单,那个状元我认识,考试前我们还一起听过若水著名文坛的课,那时候我就发现此人虽有文采,所认知却太过浅显,不可能赢我!本不觉得什么,直到我看见了状元的卷子,才知道他用了我的名字,偷了我的文章!”
苏衍恍然大悟:“看来,谈岑蓄谋已久啊!”
“这倒不是,只是那状元家有钱有权,早就盯上了我家境贫寒,早年丧父,只有一个年迈体弱的母亲,料定了我翻不起风浪,所以串通了谈岑。”
“这跟你在谈府出现有何关联?”
“本来,一直是余之孝与我对接,他也是乔装打扮才敢见我,直到有一次,余之孝要求我登记闹市名单,说上头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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