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佛柃说的,他们都是这座城的傀儡,左卿之于墨斐,西楼之于燕国,佛柃之于歌家,自己……
呵,自从一脚踏进城门,她早就回不去了。
但是她不允许有人利用佛柃,哪怕动她一根汗毛,现在,将来,永远都不行!
苏衍‘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对她郑重宣布:“既然你叫我一声苏姐姐,我便拿你当妹妹了,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难过,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怠慢你,只要有,不管他是谁,我苏衍定要他百倍千倍偿还!”
佛柃望着她呆了许久,直到苏衍轻轻推了她一把,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苏衍将她一把揽入怀,手掌抚过她单薄的背,心中不由的心疼,“有任何心事定要与我讲,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打回去,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若是左卿欺负我呢,你会如何?杀了他,还是……”
“左……左卿?”苏衍不敢置信地看她。佛柃微笑着回视,清冷地说,“你爱谁,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
苏衍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左卿……有什么暧昧?”说完便后悔了,只见佛柃歪着头,少有的俏皮。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然后肯定的点了下头说,“你还是中意左卿的,我看得出来。”
苏衍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连忙解释:“可能……可能我与他早早的便认识了,所以让别人就误会了吧。你这话与我这儿说说就算了,可别让西楼听见,不然该醋了。”
佛柃的脸色微不可见的闪过一抹黯淡,转而微笑道:“可是迟早有一日,你得面对。”
苏衍被纠缠地一个头变两个大,她真不想把‘死缠烂打'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干脆一鼓作气将她推了出去,关了门,求个耳根子清净。
可是佛柃一走,寂静的闺房里头,她却迟迟无法入睡。回想起过去发生的种种,后山杀人案,狩猎行刺案,断云轩藏尸案,一桩桩一件件,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又过了段时日,书院都在说礼部尚书穆顺被免职一事,说是说错了话,惹恼了陛下,没过几天就被革职,年纪轻轻地就回家养老去了,右侍郎方朝省接替了他的职位,这几日正在家中摆席宴请宾客庆祝呢,书院好些沾亲带故的人都去了。苏衍想起来,当时提议封佛柃为郡主的人就是穆顺,想来,它是因为这才被革职。
一切再次回归到平静,这日大好风光,左卿不知道哪里搞来了只信鸽,捎了封只有西楼才看得懂的信到万朝房,正巧苏衍也在,得知了信上内容后,二话不说,宰了鸽子打了个牙祭。西楼本意只身前往,苏衍却狗皮膏药似的紧紧贴着,愣是贴到了星汉阁。
只见左卿立于银杏树下,满院金黄,独他一抹白色,衬着远处山峰上的积雪,煞是好看。
见到苏衍与西楼同行而来,左卿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转身便往里走,待他二人追上来时,他已换上一副笑脸,吩咐着砚生沏茶添碳,俨然一个温柔体贴的东道主。
西楼一回生二回熟,自己找位子落座,端起茶正要饮用,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今儿什么日子?”
左卿道:“那日发现的宝贝,还得麻烦你一次。”
“你怀疑什么?”
“不清楚,总是感觉奇怪。”
“无妨,只是走一趟的事,不过这事棘手,你得多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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