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左右我是闲着,不如再给你们每人剥一盘吧。”
那几位似乎没发现他的小心思,都十分期待的点点头。
此时言真已经狩猎回来,身后的侍卫提了满满一袋猎物,扔在观望席外,对容帝行礼。
言真年少轻狂,又在军营战场摸爬滚打,根本不屑官场礼数,只是简单揖了揖,容帝也不介意,笑着让他们平身。一一赏赐后,赐席入座。
容帝经过上次的教训,再不敢去西郊狩猎,让人在此处拔地而起一座平台,摆上酒宴,干脆与众臣做起了看客,看的是手下那些将士之间的较量。
几番比赛后,言真稳赢不输,其余人个个颗粒无收,参赛的心情愈发冷淡,连带看客也精神不振,恹恹欲睡。
墨斐闲情逸致的挨着凭几,一边品茶一边对左卿说:“陛下杯弓蛇影,怕是以后都不会冒然狩猎,我们这群大臣,恐怕只能坐在这儿,喝喝酒,出出神喽!”
左卿见他的茶杯见了底,立即替他满上,“义父所言甚是。不过事在人为,陛下不敢,我们却有办法自己找乐子。”
墨斐的眼睛瞥了他一眼,随即浮现一抹笑意。
左卿剥好最后一盘瓜子,拍拍手,对容帝作揖道:“大将军是常胜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又怎么会输在狩猎上,是以大将军与诸位大人比赛,在实力上并不平均。”
坐在容帝身旁的卫尧听到有人质疑言真,气呼呼的吹了口额发。
容帝道:“言真实力首当其冲,确实压制了其他人,但是今日比赛是公平竞争,觉得自己有能力的都可以来一较高下,朕又怎么能拒绝他比赛?”
左卿道:“言大将军总是胜出,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趣了,不如退居裁判,可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场上除大将军外共有十二人,可分三人一队,分四局,最终胜出者由陛下决定赏赐什么。”
言真正扔了弓箭回来,听到左卿的话,莫名有些兴致,“你想让我做裁判?”
容帝欣慰道:“倒是新颖。”说着笑着看向言真,笑得甚是慈祥,“不知爱卿可愿揽下这重任?”不等言真回绝,他立即补充,“必有重赏!”
言真琢磨了会儿,想着继续比赛也实在没挑战性,倒不如退居裁判,还可以想怎么玩他们就怎么玩,倒还有点玩头!
想罢,心满意足的领了恩。
果然,言真退赛后,这场狩猎瞬间热闹激烈起来。对手之间你来我往暗中较劲,看客们也瞬间被点燃了激情,赛事直到晌午才见了分晓。
言真耷拉着脸,无聊的把玩着皮鞭子,偶的瞧见树丛里有只狐狸窜出来,他顺手将皮鞭甩过去,却没打着,气恼得翻白眼。
苏衍凑到言真身边,仰天一叹:“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啊!”
言真一口气卡在喉咙,挤出两滴眼泪,也不知是喉咙难受还是心里难受,“你真是太阴险了,明知我现在很委屈你还落井下石,最毒妇人心呐!”
苏衍不怀好意的拍了他的脸,“瞧你这出息。谁让你这么急着出风头,这下好了,谁都嫌弃你,都是咎由自取啊!”
言真瘪瘪嘴,“你们都欺负我,好好好,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哼,以后不要来求我。”
苏衍耸耸肩,一脸嫌弃的将他看着:“瞧你这点出息!”
淘汰一支队伍后,剩余三组队伍分为天地玄,重新回到起点,清零了战绩,准备重新开始。
聚众玩乐本就是有钱人家的消遣,尤其是狩猎,懂的人能看出门道,品出雅俗,可惜观望席总有那么几个只能看出谁打的猎更多,谁的比较少。
比赛重新开始,天字队首当其冲,一骑绝尘,紧随其后的地字队也不甘示弱,垫底的玄字队因为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平常不受训练,不比其他两队的军营出身,是以很明显被拉开了距离,半柱香过后,天字队中有人首先回来,扔下五只奄奄一息的野兔,又立即返回。
太阳挂在高空,白云稀薄,万里晴空。几行鸟划过,割开薄云,消失在天际。
靠在凭几上的苏衍已经有些昏昏沉沉,耳旁的忽近忽远的马蹄声、交耳声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厚重的睡意。她打了个哈欠,换好姿势才算清醒一些。
回头望了眼上座的容帝,他倒是乐不思蜀,只可怜这些官员们,大好时光不能去狩猎玩乐不说,还得干坐在这儿装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此时此刻,一个个都似吃了迷药,脖子不是脖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得随时把耳朵竖起来,一听到容帝大悦鼓掌,就得立即附和叫好,再佯装和邻桌之间讨论…然后继续打盹。
苏衍实在坐不下去,二话不说,找砚生要来纸笔,描了副押注的图,一屁股坐到言真身旁,神秘兮兮道:“我想到个办法可以让你不觉得无聊。”
言真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赌?”
苏衍掏出一枚钱扔在桌上,说:“他们三队磨磨蹭蹭,估摸着得小半日才能进入决赛,我实在在熬不下去了,反正你左右也是闲着,不如咱们开个赌局,这样一来看赛也惊心动魄很多不是吗?”
言真拣起钱,掂在手心,忽地扬起嘴角,“知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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