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她醉过,今晚怕是不得安稳了。”
砚生连忙表衷心,“大人放心,我就守着她了,我一定寸步不离!”
“不必了。”左卿回头看着她,脸上浮现痛楚,“往后的日子,西楼才是她的盾,而我什么都不是。走吧,西楼该过来了。”
砚生不懂左卿说的,他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牢牢抓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抓住。
他看着左卿的身形缓缓离开,心底突然升起许多惆怅。大人也算是京都尚书义子,七善书院副掌事,好歹也是个官,怎么到了苏衍这儿就全没了威严,反倒处处为她着想,这也就罢了,偏偏苏衍不是大人的良人!
砚生抬头望向夜幕,再过几个时辰,在夜幕正中央的地方将会升起初日,那时天地渐渐恢复温度,万物苏醒,又是一个即无趣又繁琐的新日。
夜入三更,别院安静到有些阴森,偶尔一列禁卫军穿过走廊,哐哐的盔甲声回荡在院中,不过转瞬又沉入一派寂静。
苏衍喝了醒酒汤的缘故,醒的有些早,她翻身看了眼窗外,便爬了起来,开了门,任由风吹进,吹在脸上、身上,终于清醒很多。
可是此时的记忆仍旧不清晰,只零星记得有人扶她回房,喂了醒酒药,但是之后的事却丝毫回忆不起。她绞尽脑汁理了半天头绪,最后,当四更锣敲响时,她意外的看到了床沿的锦盒,突然茅塞顿开。
原来是左卿!
这一夜,苏衍始终难以入眠。那些点点滴滴,每一个细节她都反复在脑海里重演,不厌其烦地把左卿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细细琢磨。
翌日清晨,只觉得浑身酸痛,两眼肿胀,艰难的起了床,决定去后花园醒醒神,寒风吹来,冷得她直打哆嗦,却在看到左卿的住处后,呆愣在了原地。
面前小路鹅软石铺就,一直延伸到尽头的房门,两边是奇形怪状的石林,石林间有梅花鹿走动,瞧见生人造访,低鸣了一声,便快步离开。
西楼从后边追了上来,叫醒了她:“怎么在这儿发呆?”
苏衍张嘴却打了个嗝,一时间满脸通红,想说的话也不好意思再说,
他似乎无视这些尴尬细节:“怎么,酒喝得太多,还难受?”
“是有些难受……”
西楼摸了摸她的头发,“粥里放了醒酒的药,把它喝完你便全好了。”
苏衍接过粥碗,感激道:“多谢啦。”
西楼的手贴在她脸上,感受了一阵,立即蹙眉,“昨晚那碗醒酒药可能不够力度,现在你的脸还烫着。等会儿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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