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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弈剡警惕地看着他,后退一步,拔出了佩剑道:“你可知你现在说的话是有多危险?你只身一人面对我,只有死路一条!”
左卿却是云淡风轻地微笑道:“你杀不了我的,我手上有东西,对付你足够了,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拿走。”
歌弈剡扯了扯嘴角,“激将法?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
“是也好,不是也罢,总之今夜子时,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拿得到,我饶你一次,拿不到,明日我便呈交陛下,到那时,我可不会替你求情。”说罢,振臂挥袖,转身回去。
歌弈剡气得整个肩膀都在抖动,手里的剑发出嗡嗡响声。
“左卿,你等着,你等着!”
离别院走水已过去几个时辰,容帝加派兵力巡逻,彻夜都亮着火光。
一群黑衣蒙面人出现在月光之下,翻进了别院。
翌日,苏衍懒洋洋地躺在榻上,还未全醒,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言真推门而入,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睡什么睡,大新闻!”
苏衍支起上半身,睡眼惺忪地将他望着:“陛下看上哪里姑娘了,还是你被哪家姑娘看上了?”
“你昨晚没听到动静?”他故弄玄虚,苏衍听得不耐烦,让他赶紧说。言真本来想卖卖关子,没成想她不买帐,只能一股脑儿全说与她听:“昨晚左卿住的地方进了几个杀手,一通乱砍,没想到人没砍到,这群傻子却被抓个正着,这群杀手的领头你猜是谁?”
“谁呀?你?”
言真翻了个白眼:“我闲得发慌才去杀左卿,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呀,这领头的不是别人,就是左卿的死对头歌弈剡!”
“谁?!”苏衍震惊地跳了起来,不敢相信地又问:“你说歌弈剡?他杀左卿做什么?”
“歌弈剡一直仇视左卿,能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毕竟平时左卿深居简出,又受书院守卫保护,歌弈剡伤不到他,可这次不同,狩猎场虽然有守卫,但都是歌弈剡带来的禁卫军,都是自己人,你说他能放过这次机会吗?”
“那就奇怪了,既然都是他的人,怎么还失手了?”
言真也觉得奇怪,说:“可能……左卿神机妙算,算到了有人想杀他吧……对!他肯定会算,不然以他这病秧子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苏衍心想:歌弈剡赌上前途去杀一个讨厌的人,怎么想都不合理,除非,有人算计他。
杀的虽然不是皇帝,但是胆敢在狩猎场杀人,情节也是极其恶劣的,刑部同大理寺卿南宫阙连夜审问歌弈剡,但碍于政亲王和墨斐的面子不敢用刑。半天下来,歌弈剡咬定是被人栽赃陷害,没办法,只好去如实容帝。
长孙无争入殿的时候,正好看见政亲王和左卿面对而坐,大殿之上鸦雀无声,长孙无争清了清嗓子,向容帝行跪拜礼:“参见陛下。”
容帝放下书卷,抬头看他,不怒自威的气质和他坐的那张龙椅几乎融为一体。“审得如何了?”
“疑犯并未招供,而且……一口咬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谁?”
长孙无争瞥了眼身旁一直面无表情跪坐的人,道:“疑犯嘴巴紧,没说。”
容帝冷笑道:“他这是心虚,不知道栽赃给谁罢了。先是在狩猎场上设埋伏,后又是带杀手潜入别院,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整个若水除了他,还有谁对左卿恨之入骨?”
“陛下的意思是……狩猎场刺杀也是歌弈剡所为,他两次都是想杀左掌事?”长孙无争意识到自己失职,慌忙匍匐在地:“陛下英明,臣惭愧!”
“这都是左卿提醒,是他发现了可疑之处,若不是他留了心眼,恐怕这次狩猎不知要闹出什么祸端!”
左卿微微叹了叹气:“微臣与歌将军都是义父最亲近的人,多年来微臣一直对他忍让,没想到他还是对微臣恨之入骨。”他故作痛心妆,又说,“此案本已结束,是太子殿下发现了可疑,才抓住了真凶,微臣不敢邀功。”他
容帝欣慰的对他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歌政,迟疑了片刻,问他:“不知亲王有何高见?”
歌政镇定自若,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儿子的生死,“逆子犯罪,理当受罚。”
“亲王若求情,朕网开一面。”
“陛下!”歌政起身,向他拱手行礼:“为人臣子,理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想到这个逆子借狩猎之机,借职权之便两次刺杀左掌事,实乃大逆不道!他的所作所为败坏了歌家几十年辛苦得来的名誉,臣……权当没有这个儿子!”
政亲王说到激动处,两眼充血,更加憔悴。容帝不忍再刺激他,命太监将他扶下去,又对长孙无争吩咐:“先将歌弈剡关押,等狩猎结束后回京再审。”
夜深人静,佛柃郁郁寡欢的站在屋檐下,见到苏衍出门,也没有问候,自顾自的望着漆黑一片的夜色出神。苏衍看到她这样难过,突然觉得惭愧,因为就在她听说歌弈剡被抓的时候,自己还幸灾乐祸来着,根本没有想到歌弈剡的行为会将歌家置于何种境地,一旦歌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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