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
太子卫子胥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左卿,一路白玉铺就,雕梁画栋,奇珍异兽的装饰更是数不胜数,到处的罕见奇观,竟比那皇宫还要恢弘壮丽。
左卿一直未有出声,卫子胥有些按耐不住问道:“先生可有把握?”
“殿下不信我?”左卿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在烛光拉扯下,他的背影极为单薄,连似有所无的笑容也显得无力。
卫子胥立即笑脸迎上:“先生何出此言,本宫不过是……有些担心。”
左卿淡淡一笑,道:“殿下放心,我已做好周全计划,只要您信我。”
卫子胥急忙应承:“是本宫多虑了,先生放心,今日一定好好配合你!”
左卿看着这位容国的太子,思绪突然回到小时候那仅有的几次入宫,那时候卫臻还是太子,卫子胥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孩子的懵懂无知让他们成为了这座深宫的至亲手足,可是在容帝心中,太子终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子胥在卫臻的面前永远只能俯首。
九年过去了,太子之位早已易主。而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五国之主—容帝,终是逃不过岁月的摧残。
左卿跟随太子不慌不忙地行了君臣礼,见容帝并未打算安排他们,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卫子胥见状,不由得吃惊,小声警告他,没想到左卿非但没有听从,反而拉了他一把,将他按在了位置上。
容帝抬头看见这一幕并未动怒,揉起了太阳穴,似乎是因刺杀案。
“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卫子胥迅速起身行礼,“父皇日理万机,本不该来打扰,不过掌事大人有事求见,儿臣便顺了个人情,带他来见您。”
容帝停下了批阅,将视线转向左卿,却见这位少年并不惧怕,反而能气定神闲的与他对视。见他有这般勇识,不禁心生好奇。
卫子胥以为容帝不答应,想再努力征求,却被容帝制止。他对左卿道:“太子待你不一般,想必你是有特别之处。”
左卿恭恭敬敬地回答:“微臣左卿,七善书院掌事。”
容帝先是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你便是墨卿时常提及的左卿!”他走到了左卿身前,上下打量了番后忍不住赞美,“果然是芝兰玉树,气度不凡。”
太子见容帝对左卿十分看好,心里高兴,激动地补充:“先生可不仅仅长得好,更是有才华横溢的天资!当年在赵国、楚国都与儒者有过切磋,回回全胜!”说罢,眼神探向身边的人,意气风发地就像在夸自己一样。
容帝听闻此言,却是疑惑不解,便问左卿:“你既有这般能力,为何甘愿留在书院,虽然也算个官,却不够分量。”
左卿谦恭有礼地回道:“微臣能得义父赏识,是微臣的荣幸,只要能留在义父身侧,帮助一二便以满足,不敢奢望更多。”
“哦?”容帝自然是不信,世上哪会有不爱权利的人,尤其是墨斐教出来的。他审视着眼前的少年,不怒自威,“既是如此,又为何与太子相识?”
容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就像一头绪满了力量豺狼,只要他回答得稍有偏差,便是身首分离的下场。可是太子绝不会让这等惨剧发生。只听得卫子胥慌张解释的声音:“父皇明察,儿臣与先生相识于偶然,儿臣只是欣赏他的才能,无关其他!”他紧张得冷汗直冒,时不时抬头窥探一眼,却在与容帝冷到结冰的脸后吓得跪在地上。
左卿神情自若地对容帝解释:“微臣酿了好些酒,都藏于树下,因为酒坛太多导致树无法扎根,微臣便想着挖出来,但又怕无人收购,幸好那日太子殿下莅临书院,得知此事后愿用重金购买,这才解了微臣的燃眉之急。”他的解释似乎起了作用,容帝并未起疑,卫子胥这才松了口气。左卿继续道,“微臣总想着能为殿下做些什么好作以报答知遇之恩,今日总算有了机会,希望陛下成全!”
“机会?”容帝听得糊涂,“你深夜拜见,所为何事?”
“殿下发现了刺杀一案的诸多疑点,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不敢面圣,只能与微臣私下商量。所以……”左卿交叠双手,举过额头,缓缓跪了下去,“微臣斗胆,想请陛下授命,重新调查刺杀一案。”
容帝疑惑:“此案已结,凶手也被斩杀,不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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