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是要惹祸上身的!
日渐西沉,后山渐渐隐入黑暗。书院各处已经亮起了灯笼,南湖上飘满了各式各样的河灯,廊桥幽幽,水榭孤零。从南湖望向后山,只能看到一角翠绿的山顶,和黛绿的夜幕。
西楼出现在曲桥上,悠闲地敲着扇子,看见左卿过来,笑着迎过去说:“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左卿没心思跟他谈笑,严肃的说:“这些日子你不在,出事了。”
“京都出什么事了?”西楼看他神色凝重,笑容顿时消散。
“工部尚书的外甥贾楔死在后山,刑部怀疑是南宫家的公子南宫蔺所为。”
“南宫蔺?和南宫阙是…”
“南宫大人的长子,南宫大人还有一位幺女,便是束幽堂的南宫锦倌。”
西楼突然明白:“你是觉得此案有疑点?”
“南宫蔺我见过几次,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不像是会伤人的;其次,刑部已经审问过南宫蔺,当晚南宫蔺与贾楔争吵是因为他发现了贾楔在蛐蛐上动手脚,而贾楔一直与尹芸交好,南宫蔺便认为是他俩合伙欺骗自己。但是我不认为这就是杀人的原因,太荒唐了。”
“尹芸?大理寺少卿尹卓之子?”
“正是。本来刑部也是怀疑他的,但后来人证物证都指向南宫蔺,便将他排除了。”
西楼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想查尹芸?”
左卿的面色慢慢舒展开,心里已经对这件案子有了计划。
一夜飞速而过,苏衍同众人在后山搜寻了遍依旧未能找到任何证物,眼看着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学生们体力不支,纷纷败下阵来,耷拉着脸。苏衍不想放弃,继续翻找,但是没多久也没了力气,瘫在树下喘着粗气。
徐子涯对身旁的孙子良抱怨:“在这么找下去根本无济于事,南宫蔺与我们何干,何必如此费神费力?”
南宫锦倌听得,急得跳脚,“徐子涯你什么意思?”
徐子涯耸了耸肩,说:“那是你哥又不是我哥,事不关己不操心。”
“可好歹是一条人命!”
苏衍一把将锦倌拽回来,对徐子涯劝导:“都是同窗,再坚持坚持,兴许刑部遗漏了重要线索。”
徐子涯无奈道:“学生也是为苏先生着想,您看这荒山野岭的,个个都是富家子弟,若是出了什么事,苏先生可担当得起?”
苏衍这才发现,学生们已经累到直不起腰。一直绷着的神经瞬间崩溃。无奈对众人吩咐:“天都亮了,你们回家去吧,我和南宫家的人继续找。”
长孙越和孙子良互相看了眼,同时说:“我们留下!”
锦倌感激的对他们拱了拱手。
徐子涯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嘀咕:“还说是先生,猪脑子!”
苏衍觉得他的行为甚是奇怪,急忙追上去,“你方才说的,似乎话里有话?”
徐子涯不屑地斜嘴笑道:“刑部是若水乃至整个容国最有效率的部门,搜寻抓捕,判案断案何人能及?他们已将这里搜了不下三遍,你觉得若真的还有证据他们会找不到?傻子都知道,该换换地方了。”
“什么地方?”
“去人最多,最复杂的地方,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切!你以为说书呢?这么容易就能在那里找到凶手?”孙子良高声说道,觉得徐子涯是在做梦。
苏衍却想到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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