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后,孙子良切了一声,不听算了,本大爷还嫌累呢!
好好的一堂课,愣是跑了题,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她,不知情的若看去还以为是受了欺负的小可怜。
苏衍晃晃脑袋,可怜?那是可恨!
无奈人人都是地头蛇,自己初来乍到,虽为先生却实在没威严,当初还愤愤的说要改变学堂,现在却差点没被他们改变了!
心里苦苦挣扎又挣扎,说呢还是不说?如果说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课堂上讲其他东西,定然被指责,但要是不说,恐怕这节课都过不了!
掂量了轻重后,果断选择了后者,师父常言,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时苦,换来一世福!
嗯,师父说的一定有道理!
她掏出袖中扇子,敲在手心,“罢罢罢,为师便与你们说个有趣的,你们听说过蒯烽镇吗?”
众人睁大了眼睛,十分认真地点头。
她回想了会儿在蒯烽镇采药遇到过的奇闻异事,挑了一件比较好玩儿的,与他们说来。
“蒯烽镇是楚国边角上的小镇,人口不多,挺穷,那儿虽然有山有水,田地富足,但是一直不能富裕起来。在那里有一对师徒,以采药为生,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有一日这徒弟上山去采药,同往常一样,他背着药和绳索,深入了大山里,爬上了最高的山崖,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半山腰子,这时候天色突然暗了下去,山岚在他身边越聚越多,形成了一个漩涡,当时那情景就好像身处在云端,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时便下起了雨,突然!”
苏衍来了个突袭,众人吓得一哆嗦,几个胆小的吓得脸都白了,锦倌好了伤疤忘了疼,急忙催促她快讲。
“这时候,突然伸出一只手……”
“啊!别讲了!”
失声尖叫的是长孙越,已经吓得躲扑进了旁桌绮罗的怀里。绮罗自岿然不动的端坐着,却已经腾出一只手,将长孙越拎开。
苏衍十分得意。这群没见过世面的,随便胡驺一个就吓成这副德行。
她笑眯眯地对众人解惑:“原来啊,是树藤勾住了他的衣服!你们说傻不傻?”
大家已经入了情节,时时刻刻替这徒弟提心吊胆,听到是树藤,这才松了口气。
苏衍讲得很是兴奋,扔了课本,一手支在书案上,一手示意他们压下身子,紧张的气氛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当他继续往上攀爬,快接近山顶时,突然一阵哭声从脚下传上来,嘤嘤—嘤嘤—”
“是鬼吗?!”锦倌打断故事,好奇的问。
苏衍抿了抿嘴去,有些无奈,“且听为师往下讲。刚说到这哭声骤起,吓得徒弟两脚发颤,他细心去听,这哭声不是孩子,居然是个男人。你们猜,男人是谁?”
锦倌又是第一个发言,是鬼!
这人就知道鬼,口味挺重。
孙子良想了会儿说是山神,山里不就山神多。
好家伙,这来个更厉害的。
这时候,徐子涯破天荒发话了,“世上怎会有鬼神?不过是老人胡编乱造,哪有真的。”
苏衍欣慰,“好孩子,还是你冷静。这男人非鬼非神,而是若水城内那大官的客卿!徒弟就问男人,你为什么会在山里?男人说起了一阵风,等睁眼时就在这儿了。徒弟一听,先是惊恐,但然后又觉得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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