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她脚都冻麻木了,可看他撕了破衣服还是有丢丢的小心疼,那是刻在骨子里的节俭。
不过想到欠条上的布票,转而就感谢起他的细心。
邻家的漂亮小哥哥自小就这样,平日里素来沉默寡言,却在晏爸忌日一个人将家属院骂他是拖油瓶的孩子,通通给揍了。
晏妈嫌他给家里惹麻烦,就狠狠骂他、打他、饿他。
她那时父母未曾遭遇意外,也未到三伯家寄人篱下,还是爸妈的掌中宝,活的自在舒心。
她怜香惜玉将自己的白面馒头分给他大半个。
他饿极了,几乎是把馒头夺过去,也没道谢,只是自此她家里的柴火总是满的了。
倔强的少年透着凄凉的破碎感,可给她心疼坏了,后面又多次投喂。
如今,曾经那个单薄消瘦的少年,已经长成身形修长的青年。
咦?刚才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他人中那处红肿,还留有她的指甲印。
险些给整成兔唇了!
她杏眸锃亮,快瞄了他一眼,闪过心虚。
心虚的小手往虚空伸了伸,企图掩盖犯罪证据。
“额,那个耳朵进虫子可能不是意外,你耳朵附近有淡淡猪笼草花的味道。
猪笼草开的小花,叶顶捕食昆虫的同时能分秘香味,引诱昆虫,而好多的小虫子都爱钻缝进黑,对这次动手的人有怀疑对象吗?”
“有。”晏衔颔首,蹲下身用破褂子把她的小脚丫裹好。
不远处,杨国祥与徐红霞刚出芦苇荡,就撞上七八个男知青,做贼心虚的藏匿起来,就听到对方的谈话。
“一共就两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村里一个,知青一个。”
“公社领导瞎了眼,要将这名额给晏衔!
哼,看他成了聋子还咋回市里上大学!”
“咱们都是一个知青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弄了那晏衔,会不会……”
“现在做都做了,怕也晚了,再说谅谁也想不出那虫子会专门往晏衔的耳朵里钻,而且他吃的鸡蛋水、是他继兄弄的迷药,跟咱没关系。”
“就是,明明咱们同是知青,凭什么只有晏衔能入公社领导的眼,咱们就要累死累活的熬在田里?”
“走走,芦苇荡打野鸭子吃去。”
杨国祥将他们的对话听个满耳。
终于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那晏衔半个字都没说,全程都是傻妞替他开口……。
这哪里是晏衔为傻妞撑腰,明明是傻妞自导自演!!!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