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韩萧有什么事情惹得她不高兴了，也许什么时候就哄好了。

直到他在尘色酒吧里见到她买醉，秦朝暮还是这么想的。

一个任性的大小姐，一个对男朋友不满的小女人而已。

可是，直到刚才，秦朝暮才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想错了。

刚才的东方如歌，明明就不是在任性，那是一种浸透到骨髓深处的一种哀伤与绝望。

他没有看到东方如歌面对韩萧时的眼神，他却见到了这个一向热情开朗的小女人那差点出手伤人的动作。

秦朝暮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东方如歌那握着刀叉差点刺过去的动作，就算是带着颤抖也那么明显。

于是，就算是心下惊讶，他还是迅速过去不着痕迹地将那叉子抢下，然后拥她到怀里。

然后，他看到了她恍惚的眼神，就像是沉浸在一个噩梦里一般，迷茫恍惚却带着恨意----汹涌澎湃的恨意。

秦朝暮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这样与传闻不相符的人。

对于东方如歌，他们儿时有过见面和接触，只是后来联系的很少。

秦朝暮回国之前，就从妹妹那里知道了这个人喜欢韩萧的故事。

那时候，秦朝暮忙着劝说自己的妹妹不要那么痴迷不悟，而他的妹妹就是用东方如歌来作为例子回答的。

爱恋十年，终成眷属要订婚。

而他的的妹妹，同样爱着另外一个男人十年，同样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因此，东方如歌的订婚，简直就是让他妹妹看到了希望！

面对自家妹妹那样坚定的眼神和话语，秦朝暮只是满心的无奈。

回国后，在订婚宴上见到了东方如歌，与小时候不太一样，与传言中也大相径庭。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不同的面目？

而且，是这么明显的变化？

秦朝暮想不明白，便越发觉得东方如歌这个人有趣。

……

看着那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的人，秦朝暮也不说话，只是在看到她水杯里的水不多时，添了点水。

“谢谢。”东方如歌抬眼看着秦朝暮，忽然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麻烦朝暮哥哥了。”

秦朝暮一笑：“别这么客气。正好我也想走了，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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