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释延寿从诵经的状态中醒过来,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王一道:“施主是在世的金刚,光看一眼贫僧都觉得佛心震动,惶惶不安。但要贫僧就此认输,贫僧又觉得心有不甘,想来已犯了佛门贪戒,实在罪过。故此,贫僧想和施主换个比试的方式。”
“你说!”
释延寿施了一礼道:“贫僧最引以为傲的功夫便是少林金钟罩护体神功。所以贫僧愿意原地不动,接施主三拳,若是施主没有打破贫僧的金钟罩,那么施主便须接我三拳,如何?”
“看来你还真是对你的武功充满自信。恰好我与佛门有些渊源,这样吧,这三拳让你先打,我怕我打了你就没有机会出手了。”
“施主功力高绝是不假,可是这比试是贫僧提出来的,由贫僧先打并不公平。所以施主大可放心来攻,即便施主一招打败贫僧,那也是贫僧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要你打,你就打,啰啰嗦嗦干什么!”王一有些不耐烦。
释延寿深深看了他一眼,宣了一声佛号,施礼说道:“如此,贫僧得罪了。”
“喝!”
他大喝一声,对着王一肩头就是一拳,这一拳先礼后兵,既不打要害,也只用了五分力,乃是对王一让拳的回应。
“噗!”一声闷响,这一拳居然像打在一堆棉絮上,拳下空空荡荡,浑不受力。
释延寿一惊,抬头望去,只见王一露出森白的牙齿,对他笑道:“和尚,看明白了吗?此乃空相!还有两拳,再不用力,你就没机会了。”
释延寿咬牙退去,脱掉僧衣,露出健美的身躯,只见他右臂肌肉鼓起,拳尖处浮现出一抹红色,对着王一打了十成力的一拳,而这一拳打的也不是肩膀那等无伤大雅之处,而是他柔软的小腹。
“眶……”拳下居然发出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释延寿拳头剧痛,就像打在一面混凝土的墙壁上。
再看王一,依旧跟没事人一样,对他笑道:“此乃金刚相!你还有一拳。”
释延寿甩了甩拳头,对着王一道:“施主。接下来一拳,贫僧要用尽全力了,请你务必小心!”
“赶紧!赶紧!”
释延寿目光一凝,随着气血运转,右臂直接膨大了一圈,青筋全部凸了出来。而他满脸通红,鼻尖喷出阵阵白气,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
“喝……”
他一声大喝,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王一胸口。
这一拳没出什么幺蛾子,拳下的触感真真实实是个人,释延寿先是一喜,随后一惊,暗叫:“不好,别是把他打死了。”
赶紧抬头一看,却见王一气定神闲,恍若无事。心下大惊,就听王一道:“这一相,乃是人相!该我了。”
释延寿连忙退到一边,全力运转起金钟罩神功。就见王一一拳打来,打在自己胸口,金钟罩应声而破,整个人也倒飞出去,吐了好几口血。心中更是骇然,对方的拳劲打出来,居然和他的第三拳劲力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等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他才虚弱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世上真有这样的功夫?”
王一哈哈一笑:“哪有这么神奇,不过是一些藏劲的法门罢了。”
释延寿站起身,对着王一施了一礼:“多谢施主手下留情,贫僧输的心服口服。”
“承让,承让!”王一拱手回了一礼。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主要王一表现太变态了,受了这样三拳,居然毫发无损。不仅攻击力拉满,现在连防御也拉满了,妥妥的六边形战士啊。
尹东成来到旁边嘘寒问暖,嘱咐他好好准备明天的半决赛,王一却觉得有些烦,这种比赛连热身都不够,就应该一天之内比完,他还要去见李决心呢!
第二天的比赛,他的对手居然是那个叶宗师的孙女。
只听她报了一声家门:“咏春,叶寸心!”然后姣喝一声,先发制人,对着王一一捅乱打。等到王一准备还手之时,她突然喊了一声:“且慢!”
王一停下挥出去的巴掌,诧异地盯着他她。就听她道:“我认输,不用打了。我只是试试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抗揍!”
说完,下了擂台,头也不回地出了场馆。
只有王一一个人在风中凌乱,我这算占便宜了,还是被占便宜了?
第二场王一不战而胜,另一边的对手也决出来了,居然真的是武峪。
王一都无语了,这哥们儿真是个狠人,打不赢就硬拖,拖到对方没体力为止,妥妥的赖子打法。
最幸福的人莫过于尹东成了,意外之喜啊,原本只想争个冠军,却没想连亚军都收入囊中,今年的比武大会可以直接改成湘省年了。
虽然是内战,尹东成还是有些偏向王一的,毕竟对方才是警察自己人,武峪那是军方的头脸。于是,一场比武无形之中又变成湘省军方和警方之间的竞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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