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中功劳簿上有且只有两个的名字。
——关麟关云旗赫然便在其中。
呼…
究是一贯大大咧咧的张飞,此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哎呦…二哥,你这哪里是生了个‘逆子’啊,你这分明是生了个‘小孔明’啊!”
张飞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三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马良连忙纠正。
哪能说是小孔明呢?
说是小张良也行啊!
“哈哈哈…”倒是关羽,听到三弟张飞对儿子云旗的赞誉,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可莫名又想到这儿子屡次顶撞,甚至现如今,父子间还有一个赌约…
若他关羽输了,需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向关麟致歉。
一想到这里,不免…这怅然的心情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
“呵呵…”
原本的大笑,也变成了苦笑。
有这么个儿子,对于关羽而言,也不知道是幸福,还是烦恼啊!
倒是杨仪,彬彬有礼的抬手道:“下官恭喜关公了…”
“倒是也更期待云旗公子能回答出诸葛军师的三个问题,解出蜀中破局的方略。”
“无论是刘皇叔,还是诸葛军师,如今对此都是望眼欲穿哪。”
原本聊得好好的。
突然,因为杨仪这么一句话,关羽的表情又恢复了一本正经,语气也变得严肃。“杨尚书方才说什么?”
啊…杨仪这才会意。
关羽的话还在继续,“杨尚书方才提及考题,提及蜀中破局,怎生关某听不懂呢?”
呵呵…
杨仪笑了,他心头喃喃。
——『关公啊关公,别装了,下官知道你…你绝没有向云旗公子泄露考题。』
心中这么想,杨仪嘴上却说。
“是下官失言。”
关羽当即吩咐周仓,“孔明考教云旗,实乃大事儿,速速传云旗…”
“喏!”周仓答应一声,迅速的走开。
张飞倒像是想到了什么,“二哥,俺瞅着,云旗这小子的性子,周仓未必能带来他!”“俺也去吧,方才听人说,昨日从太守府出来,这小子便去了西城郊,孔明那岳父的山庄似乎也在那里,俺正好也顺路去拜访下他!”
说这番话时,张飞尤记得,临出成都时,诸葛亮对他的交代。じ☆veЫkメs? ?
——“洪七公此人于荆州干系重大,务必要调查清楚其真实身份!”
——“不妨去吾那岳父黄承彦处坐坐,他半年前定居于江陵西郊处‘沔水’山庄内,或许,洪七公的真相,一去便知。”
这一番话印在张飞的脑门。
此刻,正是时候去一趟一窥究竟了。
不过,与诸葛亮交代这番话时有些出入,此刻…张飞要请教的可不止一个‘洪七公’了。
‘黄老邪’的身份,他也好奇的紧呢…
何况,方才听二哥那意思,黄老邪似乎与关麟这小子也颇有渊源。
想到这儿,张飞摇了下头,他的脑回路,搞不懂了这些个弯弯道道的。
他索性一拱手,“二哥,告辞!”
不等关羽回话,张飞一溜烟的跑出了这处房间。
马良轻捋着胡须,“三将军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哪!”
一旁的杨仪听到了这话,他下意识的,也小声吟出一句,“倒是关公,似乎变了许多…再没有往昔那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
…
江陵西城郊,枯黄色的叶子纷纷落地,这等伤秋的时节最适合吟诗一首。
阳光和煦,暖风如醉。
关麟与黄承彦分别坐在软垫之上,当中一副棋盘,伴随着那山庄里“哐哐”的做工声响,两人置若罔闻一般的在弈棋。
身后,黄承彦那头毛驴近来胖了不少,此刻正悠闲地嚼食着青草…
身前,棋局已经过半,关麟执白抢得先机,黄承彦执黑,虽落了后手,但地盘仍然大过关麟许多。
而随着棋局的越发明朗,黄承彦也缓缓拉开了话匣子。
“当初你要工房制成的连弩、木牛流马、偏厢车上都留下‘黄老邪造’四个字,那时老夫还疑窦,为何偏偏取一‘邪’字?现在,整件事做完,我方才知晓…你这小子的确是邪门的很,倒委实无愧于这么个‘邪’字。”
关麟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笑着反问道:“邪?我如此正派?哪里邪了?”
黄承彦笑呵呵的将手中黑子落入棋盘,堵住了关麟那汹涌的攻势。
“能绘制出这些军械的制作图,这便算是小邪!”
“…而以这批军械引得各方角逐,利用他们的贪心与志在必得,将其一步步的引入陷阱,如此面子也赚到了,里子也赚到了,单单这次唬骗得来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吧?此还不为中邪乎?”
“之后,以这批军械,一边去诱襄樊的曹军出城,陷入包围圈,一边一货两卖,引得交州与东吴大打出手…两虎相争,猎人得益,这番部署、筹谋,如此老道,还不算是老邪么?”
说到这儿…
关麟忍不住打断,“老黄,这话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引诱襄樊的曹军出来,这是对的…可…引得交州与东吴大打出手,就不尽然。”
“至少我得到的情报,那江东女子背后的势力是吴郡四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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