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仪与糜芳一说话。
张飞挠挠头,他有点儿被绕进去了,“你们这些人,读了书,想的也忒多了?这若是不杀,那云旗岂不是白忙活了?”
“三将军息怒。”马良也连连张口:“此一时彼一时也,曹操之所以会烧那些竹简,是因为他崛起的太快,背后的势力太过庞杂,手下中人‘朝秦暮楚’的太多,这些势力又盘根错节,他惩处不过来,更不敢杀!况且官渡之战,他赢得也并不轻松,当务之急,需要的是稳固,避免内患…”
“更何况,官渡之战前,他刚在朝廷中大开杀戒,将国丈董承、董贵妃与其腹中龙子绞杀,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那时候的曹操必须收买人心!”
说到这儿,马良顿了一下。
“可…荆州与洛阳不同,这边的家族并不复杂,这边此前也并未爆发过什么内患,刘皇叔惟贤惟德,关公神武无双,百姓更是臣服…正因如此,荆州上下才更应该万众一心,这等‘朝秦暮楚’之人,若不杀之以儆效尤,那寒了的,不止是云旗的心,也是关公的心,是刘皇叔的心哪!”
讲到这儿,马良的话愈发的语重心长,“有病不怕,但必须要治,云旗此番虽行事鲁莽,却无异于对江陵城,对荆州…下了一剂猛药,曹操是心腹大患,可疥癣之疾,亦不可不除!”
“何况,若清扫了这些人,一者可扫清曹魏的眼睛,威慑襄樊,二者也可让这些朝秦暮楚之人受到惩罚,以儆效尤…只要荆州之人万众一心,曹魏纵是再强大,又何言畏惧?”
言及此处,马良又顿了一下。
他重重的吸了口气。
“最后,我想再说说云旗…他此番是做了一件,于荆州,与大汉都大有裨益的事儿!是立下了一番大功,这让我到现在,心头尤自震惊!”
“我震惊的是…这样一件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是关公做的,不是我马良做的,也不是糜太守做的…而是四公子云旗做的!是一个小小的贼曹掾吏做的!是一个在关家军中不能任一军衔之人的做的!是一个自己筹备兵马,却连武库都不向其敞开的人做的…”
“每每想到此处,我马良羞愧呀…我马良也替关公,替荆州羞愧…关四公子不欠荆州的,倒是是荆州,被云旗狠狠的羞煞了!如今,云旗做了这么多?证明了这么多?我等却仍在讨论,是否该抓捕这些魏谍?可不可笑?羞不羞愧?至少…我马良自以为,无脸见人!”
说到最后,马良扭过脸去。
而他这一番言真意切,言之凿凿的话,无疑重创着每个人的肾经。
杨仪连忙拱手,“季常所言甚是,此番不可能之任务,云旗立下大功,我等只有汗颜!”
就在这时…
“报…”一名文吏闯入正堂,禀报道:“关四…四公子被…被李藐带着的那些人围住了,看样子,他们是…是不让四公子走了!”
此言一出,张飞大怒。“岂有此理…”他当即咆哮道:“公威说的对,整个江陵城的官员都该汗颜就,当然,俺不汗颜,俺去抓这群鸟人。”
说着话,张飞迈着大步就要往门外走去。
“三将军,且慢…”
糜芳连忙喊停了张飞。
却见糜芳这一刻,罕见的展现出了雷厉风行的一面,“三将军所言极是,岂有‘贼喊捉贼’的道理,传本太守令,布告全城,凡与魏谍私通、受贿之徒,即刻缉捕…凡与曹魏私信往来之人与魏谍同罪论处!”
言及此处,糜芳大喝一声。
——“抓人!”
——“那些围着关四公子的,统统给我抓起来!”
…
…
荆南,长沙郡,马栏山。
这处因为“关公战长沙”时在此修建马圈养马而得名的山峦。
此刻,长沙太守廖立正站在其中。
只见周遭青山如黛,溪水潺潺,好一副锦绣山河画卷。
只不过,廖立却无暇欣赏,他只是“吧唧”着嘴巴,眺望着对岸的关山…
那亦是因为关公战长沙而闻名的关山。
相传,便是在这关山上,关羽与黄忠先后打了两场。
第一场关羽将黄忠引于此间,欲以“拖刀”取胜,却不想…尚未“拖刀”
,黄忠的马先跌倒了。
关羽放了黄忠,要他明日换马再战。
第二场,则是黄忠用弓,先是引而不发,关羽以为对方不会用箭,是炸唬人的,哪曾想,这时…第三支箭射来,正中关羽的头盔!
惹得关羽惊诧连连。
如今,关公战长沙已过去了七年,但关山上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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