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开心要么投其所好,要么得有幽默感。
鉴于游蔚和对方还不熟悉,没掌握对方的爱好,林士弘提了一个最实际的建议——不要说话。
用林士弘的话来说,游蔚不说话的时候还挺能唬人的:男生看了以为他不好惹,女生看了以为他忧郁深沉。
尤其是面无表情的时候,那小脸蛋简直可以当幅画供起来。
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就对此视若无睹。而如现在几个礼拜没见,林士弘回忆起来,不免添了点友情滤镜。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趣的灵魂需要万里挑一,但好看的皮囊一目了然。
游蔚似懂非懂,感觉自己被夸了一通,又感觉自己被林士弘损了一通。
不得不说,他这朋友果然很擅长人际相处。
游蔚简单理解为,既然说多错多,那么就少说多做。
这寝室里本来就安静,游蔚心里想着不说话,却反倒心痒痒。
外头下了一场小雨,雨水拍打窗户玻璃,一直响个不停,游蔚想问徐骤什么时候熄灯去睡觉,
几页书看下来,游蔚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冲咖啡的时候还想问对方要不要也来一杯。
游蔚最后还是特地给徐骤也倒了一杯,在他手边搁下,后者将咖啡往旁边挪了挪,简短道谢:“谢谢,但我晚上不喝这些。”
游蔚嗯了一声,心里感觉微妙得被堵了一下。
他作业写得眼睛有点疼,于是在两张床之间的小楼梯上坐下。
徐骤正聚精会神地翻着卷子,面前的电子闹钟正安静地跳着时间,一分一秒缓慢地流淌着。
徐骤坐得笔直,脊背和脖子连成一条直线,落笔很轻,手腕抖几下就是一行娟秀的几字。
这张卷子在他手底下竟然不像是卷子了,颇具古人提笔作画时的风韵。
普通人只能板正地坐上一会儿,而徐骤却极其自律,整整五分钟,落笔、翻页,姿势都未曾变动过。
游蔚不知不觉间也摸了五分钟的鱼。
倒不是徐骤太好看了,让他一时间忘了时间,而是徐骤写字的样子太像一个人。
但是林如昼不像徐骤那样一板一眼,前者写题的时候习惯一只手撑着下巴,他的字也没有徐骤写得那样好看。
只是侧脸、低眉时的感觉很像。
徐骤搁下笔,将填满的卷子折起放到一边,将计时器暂停,时间停留在“00:27:08”。
27分钟一张卷子,好快。
徐骤又问:“怎么了。”
游蔚淡淡一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起身离开,贯彻深沉路线。
徐骤眉头一皱,然后拿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晚上喝,睡不着。”
游蔚一瞬间,眼睛不是眼睛、腿不是腿的。
他尴尬的“唔”了一声,心道:那你不要喝啊。
游蔚不懂徐骤的心思,报复性地把咖啡一饮而尽了,不睡就不睡了。
笨鸟先飞,这个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如果说刚刚还有一点犯懒的念头,那么现在则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即使困得眼前的字都迷迷瞪瞪看不清了,但游蔚仍旧倔强地扬起头颅。
数学卷子最简单,半个多小时就能写完一张,其他理科的作业本来也不多。
游蔚一翻开,作业本上甚至贴心地勾好了题目,游蔚一翻开就能直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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