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着头,不动。她……她……真的聋了吗?!杨馨实在接受不了,眼睛噙着泪,和梁老师大步上前去,一人拉住她一只手。
那女子感受着来自手中的颤抖,缓缓的抬起头,鹅蛋粉脸,秀眉端鼻,甚是清秀的脸,额前竟有块巴掌大的墨黑色刺字!极为吓人!
“啊!”梁老师和杨馨大惊:“白老师,你……你……”看着她的脸,二人心中异常悲痛,喉头一哽,眼泪不受控制就往下流。
白老师看着眼前二人,本来无神的大眼睛慢慢有了亮光,长长的睫毛随着心里的起伏扑闪扑闪地抖动起来:“你们!你们真的在这!”声音异常生涩。
梁老师再也控制不住心中难过,大哭了起来!三人抱做一团,哭肿了眼,哭湿了衣襟……
昌邑郡城一条古河道穿城而过,手工业坊沿着河道分布,因在背街,河中水污浊不堪,平日路过的人都绕道而行。这臭气熏天的河道边,一个女人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只手浸泡在河道里被污水来回冲刷着。这女人正是白老师。
玉器行雕琢赵匠人抬着污水缸来河道边倾倒,好巧不巧发现了晕倒的她,叫唤半天看人也不见醒。
这赵匠人国字脸,方额头,虽然个子不高,可却也壮实,他丢下水缸,将白老师往肩上一扛便带回了玉器工坊。这玉器工坊里都是大男人,怕有损姑娘清誉,就将自己寝屋让出,把白老师放在他床榻上,自己在工房将就了两天,累了困了就趴在制玉的水凳上打个盹。
白老师醒来时,正是那正午日头正盛的时候,睁眼看着那透过木制窗洒进房间的阳光,看看屋中木柱,摸摸睡着的床榻,正在不知所措,却听见寝屋门外几人的对话。
“嘿,赵头,你今日不去喂姑娘水吗?”
“刚喂过了。”
“嘿,赵头,你那么细心,是想把人家留下来当媳妇吧?”
“瞎说什么呢!别毁了人家姑娘清誉!”
“赵头,你这把自己寝屋都让出来了,两日两夜没睡了,没打算点什么?”
众工人对着这赵匠人一阵嘲笑,可这赵匠人却一脸正经严肃,搞得工人们也没了说笑的兴致。
白老师听着屋外的对话,心里也回忆不起来那日在李教授工作室去烧窑后来发生的事。舔舔嘴唇,很是湿润,喂水的姑娘看来就是我吧,看看榻前的白色交领布袍,当下已有感觉,自己恐怕是来到古代了。
起身穿上衣袍,有些宽大,可若是在古代,自己夏天清凉的短衣短裤,肯定是见不了人的。走出屋外,敞亮的院子里,六个男人听见动静,齐刷刷的抬头看着她。白老师第一次被那么多男人直视,当即羞涩,脸唰的红了。只见其中那个子不高的赵匠人,伸手就挡住其余五人直勾勾的目光道:“非礼勿视!干活去,别吓坏人家姑娘!”
五人嘿嘿地笑着,竟散开去了。赵匠人细心地为白老师讲解着怎么救了她,这里是哪里。知道这人为了自己竟然将寝屋让出两日没好好休息,白老师心里着实感动。当下也毫不掩饰,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是什么朝代?”当得知是汉朝时,白老师心中“果然”之感已生,当即请求这赵匠人收留自己。
可这玉器工坊还有老板,这赵匠人不过是工头罢了,他哪有权利收留别人。可也不能放任这失去记忆的白老师自身自灭,赵匠人还是带白老师去见了许老板,那许老板滚圆的身材,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看这白老师长得秀丽,想收了做小妾,奈何白老师死活不从,赵匠人也是以死相逼,这才作罢。
为了暂时安定下来,白老师毛遂自荐,自己对这账务啊计算特别的厉害,许老板不信,便找来了店中账房先生和白老师比试了一番。那账房先生五六十年纪,甚是精瘦,看起来经验极其丰富,赵匠人已起了退却之心,奈何白老师确是胸有成竹。只听那账房先生口中念叨着:“卖出白玉,二十克,每克一千钱,买进翠珠三颗,每颗二百钱,锦盒两个,每个三百钱……”账房先生边说,手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可是等他话音结束,白老师已然将结果报出!等待片刻之后,那账房先生才将数字算出,看那白老师也没借助任何工具,就那么出了结果,账房先生觉得不可思议,又比试了几题,可依然是题目刚念完,白老师答案已出!账房先生几欲拜倒,果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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