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得知——原来那个广为人知的事情居然还另有隐情。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回家抓着爸爸的衣领哭上一哭:他的父母居然真的是死于这么一个至关重要却本不该有变化的细节。
而且……他的父母,真的是被朋友所背叛才会死于敌人手下的。
Harry打从内心觉得,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了。
“……我在十一岁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在斟酌了许久后,Harry慢悠悠地做出了这样的发言。
“不,怎么可能!”Sirius深呼吸一口气,对他说,“他们爱你,Harry,他们——他们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所以我说是十一岁以前。”Harry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十一岁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但是这没关系,你不需要激动……可能在你们眼里,我在英国巫师界失踪了十年,你们在意这个对不对?可对我来说,这真的没关系。”
他看着那个只要看着自己,脸上就仿佛写上了‘我有罪’这句话的阿兹卡班逃犯,难以言喻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因为我有很好的家庭……我是说,爱我的家人,和我志趣相投的朋友,我的生活非常富足,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巫师有什么特别的……总之,我什么也不缺,所以,你,Black先生,和Remus,对,Remus,请别问我是为什么知道的,你们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伸出脚,对着那个大冰瓶子踢了一脚,然后因为脚上传来疼痛甩了甩脚。他然后耸肩,轻描淡写地道:“如果说真的有对不起我的人,那就是他。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谈谈?这家伙跑不了。”
……
这是一幅很神奇的场景。
壁炉里炉火烧的旺盛极了,柴火噼啪作响,令松木的味道蔓延在空气里。
Draco裹着一张令他嫌恶无比的金红色毛毯,哆嗦着等Harry挥舞着魔杖把一盘叠的厚厚的烤羊肉飘到这边来。
“你去厨房偷食物了?”Remus·Lupin坐在两个男孩的左边,声音平稳,表情淡然。
“要是饿着了我的外甥,”Sirius嘲讽地笑笑,“我那高贵冷艳的姐姐会跳起来掐死我。”
Harry不说话,只是又指挥着各种调料和酱汁在肉上涂抹着,令它闻起来更加美味,最后让一把银刀把肉片成一块块的,拿起旁边不知哪儿来的叉子叉上一块,递给刚才就在吵吵胃饿痛了的Draco。
养尊处优的Slytherin实在是饿狠了——所以他接过叉子就狠狠地一口咬下,而Harry也很礼貌地问两个大人:“你们要来一些吗?”
“谢谢,Harry,不过不需要——你吃过晚饭了吗?你最好也来一点,这些足够你和Draco分食。”Lupin温和地说。
“我现在比较想杀了那个龌龊的叛徒,”Sirius很不想这么做,脸上却非常冷硬地强调,“如果你不杀了他,谁知道他要去哪里投奔他的主子!”
那边的大瓶子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嚎叫声:“”
“不准高声,Sirius!”Lupin警告地对他说,“我们说好了,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把问题不清不楚地推到最后!”
“你不能杀了他。”Harry平和中肯地说,“杀了他什么用都没有。”
“对,杀了他,杀人犯还是杀人犯,死掉的英雄也还是英雄,”Draco吞下肉,嘲笑道,“梅林啊,Gryffindor都这么‘伟大’吗?”
Sirius刚想开口,被Lupin制止了:“他们说得对,Sirius,你现在杀了虫尾巴一点用也没有,”他看着这老朋友,伤感又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你需要被释放出来。”
“我不管那些,”Sirius干脆又暴躁地说道,“我要他死!!”
“但是那——”Lupin差点又被气出火气来。
“有人已经盯上了Harry,”Sirius加重语气道,“如果虫尾巴也逃脱了阿兹卡班,Harry就会更危险!他比谁都了解Hogwarts!记得吗!”
“那就申请给他个一忘皆空!”Remus也提高了声音,“这不是问题,Sirius!”
啪的一声,两个人转过头去,先是看到了金发男孩翻白眼的表情,接着就看到了黑发男孩啪在桌子上的一本红封皮的书,标题是白色的,写着《巫师法典——五十年以来所变革的所有律法》。
“能看完法律再讨论吗,”Harry无奈地说,“你们说的我有一半都听不懂——而且你们为什么凡事都要想那么复杂?”
他暗暗心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战争思维?比如不管如何,保全自己要保全的人就好,其他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
可现在可不是战争时期!事情未必有那么坏!难道……这到底是战争时期的后遗症,还是这两个人都被艰苦的生活所节奏化了?
Harry在心里摇头——不管是Remus还是Black,现在大概都不能给出一个有用的方案。
那么该怎么做?
旁边的Draco冷哼了一声,在Harry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Black家的财产,连一个金加隆都不能落到那群贪婪的魔法部官员手里去!”
他裹着毯子挪着屁股上前,觉得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了,他是该让该死的Harry·Xavier意识到一个Malfoy的优秀了——浑然不想想刚刚被Harry吓怂的人也是他。
他咳嗽几声,拿过那本他们下午从Ravenclaw找出来的法律书,翻了几下又扔回去,随后拖着慢调子,像是在读十四行诗一样,音调起伏十分悦耳:“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操心什么——有证据,有口供的情况下,只要操作得当,Black不仅无罪释放,还会因为他被凭白关押十年,以及他当初遭受当初不正规的法律程序,得到一大笔魔法部的赔款——那会丰厚到你不敢想象,特别是Black这种被逐出家族的人。”他在尾音那里略带鄙夷地道。
“……逐出家族?”Harry发现在说到这个的时候,旁边的Black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是个离家出走,又不被父母承认的人。”Remus用了个很好理解的说法跟他解释道,“你知道Black家一向崇尚黑魔法,纯血,对不对?Sirius是家族里唯一的Gryffindor,且相当不同意他父母的理念——所以他在十六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他的父母也一怒之下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剔除。”
Draco在旁边愤愤加了一句:“丢人现眼的异类。我妈妈说Sirius·Black就是个疯子。”
“Black家都是疯子。”Sirius冷笑着,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这当然也是他偷来的——他故作甜蜜地说:“难道你妈妈没告诉你吗?外甥?关于你舅舅,你母亲一家的疯子事迹?”
“不准提及我妈妈!”尽管很怕这个‘舅舅’,Draco依旧看上去恨不得冲他吐口水,“你——不配!我爸爸说过,你是古老的Black家最大的耻辱!”
Harry的头又开始隐隐疼起来——说实话,如果照着这个程序吵下去,他们会一点效率也没有。
“Remus?”他出声打断,“你能和Draco一起帮忙找一找相关法律吗?”
“…看了看两边,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感慨地拿起那本书,站起身来,像是无意地看了看他们现在的房间布置,然后他就和Harry换了个位置,他相当温和地跟Harry说,“也许你愿意……和Sirius聊一聊?”
Harry没有漏掉Lupin看着周遭的那几眼——他立刻明白,这个房间显然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而Lupin的意思是,他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Draco,”Harry知道Draco肯定满心的愤愤不平,“快点解决完事情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恩,你想想,如果Black可以出狱,你今年还多了份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呢。”
“就好像我稀罕他的礼物一样!”Draco狠狠地打了一下沙发扶手出气。
Harry叹口气:“这种事情除了找你,我还能找谁?帮帮忙,Draco,Hermione在这方面可还没有你擅长。”
“Granger只会背书!她算哪门子的擅长!”金发的Slytherin听见这句话才算软和下来,一边勉勉强强凑过去和Lupin一起看书,一边说:“我告诉你,Harry·Xavier,这件事完了我要和你算账!”
“算就算。”Harry耸耸肩。然后坐在了Sirius的旁边。
这蹲了十年囚牢的男人在那一瞬间变得浑身僵硬起来,且僵硬的十分明显。他甚至不安分地挪了挪屁股,这让Harry十分不自在——这位Black先生对他就好像对着一个出生不满一岁的婴儿,如果不是在在Pettigrew的问题上发疯咆哮,他对Harry简直算得上温和。
就好比现在,这刚刚对Harry咆哮‘离他远点Harry’的男人,居然在咳嗽几声后,试探性地跟他柔声说:
“咳咳,嘿,Harry?”
除开他颇为慌乱而且四处躲避的眼神,那个跟Harry说话的态度,简直和他跟Draco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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