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至性之人,从来皆是仗义慨然的性子,如今为了报答一己私义,却无心间贻害了无辜的人,他心中的自责与歉疚必然无以复加。酓
二人沉默了片刻。
“此事既到了如今这番田地,过于自责已然无益,莫如想想该如何帮那姑娘报仇雪恨的好!”
周溪濂缓缓道,“那个罗都头接下来还让你做了甚?”
詹何平复了一下波动的心绪,继续道:“那时我查到了蒋辉的一处宅子,那宅子很破旧,里面有蒋辉留下的一本册子以及应该是他偷藏的印制会子的物什!”
“那册子为梵语所记,蒋辉显然也留了一手,他将印制时的各项往来及人员都记录了下来!”
“罗都头虽略通梵语,但却无法全部理顺!蒋辉一死,为了让蒋姑娘尽快入局,于是我便悄悄将那宅子的钥匙留给了她!”
“果然如罗都头所料,她非常聪慧果敢,毫不迟疑地便去钱塘县告了官!但是——”酓
詹何说到此节,却忍不住心寒地摇了摇头。
“李良他们授意张天赐以私情了之,借口说是因钟意蒋姑娘一时兴起才掳了人的,他应该还塞了不少银两给钱塘县尉,最后此事竟不了了之!”
周溪濂眸光冷冽,顿了顿,又安抚地拍拍他:“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娘子,想要告成此案不太容易!那罗启还有何谋划?”
“罗都头原先谋划,待我们能收集好证据,再设计指引蒋姑娘去大理寺状告他们!但没曾想,蒋姑娘这一路上倒遇到不少人的帮助,特别是小县主宗门的一干师兄弟们!”
“虚门宗?”周溪濂有些诧异,“你说乌有老道的徒儿也介入了此局?”
“他们果然不负虚门宗贤名,慷慨仁德、急公好义,不但冒险从张天赐他们手上救出她,还很尽心地想要帮她讨个公道!”
詹何自惭道,“他们一直想法设法帮着蒋姑娘追查私印会子的秘密地点,较之于我出自私义,他们的所为着实教人钦佩!”酓
周溪濂听到此节却慢慢松开詹何,面色有些凝重地起身在屋内蹀踱起来——
罗启想要借私印会子案达成什么目的?单纯只为凛然大义吗?
此人明明出自平章公子夫人母族,却为何一心一意想要置贾平于死地?
既心疼罗家姑娘在贾府受委屈,他如何还只想着扳倒其夫家?
万一此案最后真被查实,那罗家姑娘不更要深陷痛苦之中?
原本此事不过就是罗启挟恩求报而已,周溪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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