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空声传出,轮了一圈的枪花后,杨清帅气的将长枪扎在黄土中。
昂首挺胸刚想得意的拍拍胸脯展示自己,就被杨怀一脚踢了个趔趄。
“你在干什么,要去街头卖艺吗?我说过多少次了,回马枪是偷袭的枪法,什么时候有枪花了?”杨怀怒斥道。
“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遍。”杨怀说完后立即将杨清平手中的长枪夺过来,枪尖朝地在后,人往前跑,在不经意间忽然回头将枪尖挑起上扎。
“回马枪是偷袭的枪法,它一定是在被追杀的时候,逃跑的时候用出的,回马枪是败式!”
“练!”
杨清平听话的上前,拿起那杆足有八十斤重的长枪,一遍一遍练习着那看似很简单的动作。
少年毅力很足,整整一天时间,除了吃饭外都在练枪,而且一直都在重复一个动作,上挑,前送,扎。
到晚饭时,杨清平的胳膊已经麻木了,吃饭只能两只手抱着勺子一点点挖着吃。
可他丝毫不以为意,依然笑呵呵的与师兄弟们笑闹着,显然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
意识一直跟随他的王淮心中却暗骂不已,虽然他不能操控身体,但感官是和杨清平共享的啊。
王淮现在只觉得自己废了,整整一天,酸痛感一直折磨着他。
“我就只想考个编啊,狗系统!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伱连发个任务奖励都这样折磨我,当初我就应该选择去做个拉磨的驴!”
可王淮再骂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他只能强忍酸痛感,随着杨清平的视角回到小屋。
杨怀也来了,带着瓶药酒帮杨清平涂抹胳膊,一边漫不经心道:“明天我又要和你潘叔去走镖了,咱家现在是开封城方圆十里最大的镖局了。
生意越来越好,你也要勤加习武,万一哪天我出了事,你要能接的下这份家业,把你娘照顾好。”
杨清平虽然懂事,但终究还是少年,父亲每次出镖前一晚都会找到自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这些话,他实在听烦了。
“放心吧爹,你武艺这么好,每次出镖肯定都顺顺利利的平安归来,我就安心在家当个镖局少爷好了。
不过你放心,我作为镖局少爷肯定会好好习武,不会给您丢了面子的。”
杨怀闻言无奈摇了摇头,失笑道:“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习武,不然以后给我丢人了我会把你屁股踢开花。”
父子俩又聊了一会,这对二人来说都是极为难得的温馨时刻,但夜色渐深,杨怀只能再叮嘱一番后离开杨清平的小屋。
屋外,杨怀极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愧疚,骄傲,无奈,种种情绪难以言名。
王淮在杨清平的视角,只感觉时间如快进一般匆匆而过,杨怀很快回来,又很快离去,杨清平由一个欢脱少年慢慢变得成熟稳重。
及冠,娶妻,生子,整天打马赢酒的镖局大少爷变成了一心顾家的有牵挂的男人,杨怀的镖局也随着杨怀来来回回的,从开封方圆数十里最大的镖局变成开封方圆数百里最大的镖局。
但杨怀始终没有让杨清平走过一次镖。
而王淮跟着杨清平的视角,也慢慢发现了这个世界好像是前世的大宋,但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随着镖局越办越大,院子里人也越来越多,将附近本算偏僻的村庄带的越来越繁荣,甚至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异域的小贩在叫喊,这让王淮更加怀疑这里就是前世那个雍容的大宋。
时间匆匆而过,杨清平的孩子马上三岁了,本应越来越平静的日子却被某一晚杨怀的到来被打破。
已经四十多岁,因走南闯北风吹日晒所以更显沧桑的杨怀站在一家三口屋前,说我已经给了你二十五年潇洒快活,这次我接了趟死镖,想让你和我一起走。
死镖,代表九死一生,可以说是有去无回。
回头看看妻儿,杨清平本想拒绝,也想劝父亲从此收手,家业已经够大了,吃喝无忧,不必像从前那样拼命。
可当他看见父亲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趟镖要去云州接,再押回开封,杨清平本以为虽是死镖,但去程两手空空应该没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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